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院里的“德高望重”,是能管事的人。
可碰到姚爱国他才明白,自己那点威望,在姚爱国所代表的那种力量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层窗户纸。
“以后,院里的事,別管了。”
易中海疲惫地摆了摆手,“管不了了……也惹不起了。”
后院。
秦淮茹的屋里。
她紧紧地抱著被惊醒的槐,身体不住地颤抖。
刚才那声惨叫,让她浑身的血都凉了。
贾张氏也被嚇得不敢再撒泼,缩在被窝里,嘴里小声地念叨著:“活阎王……这院里住了个活阎王啊……”
许大茂的屋子里,姚爱国站起身,看都没再看地上那个涕泪横流的男人一眼。
孙兵和张远走进来,麻利地將人拖了出去。
姚爱国走到已经嚇傻了的许大茂面前,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团结”,拍在了他颤抖的手上。
“这事,你办的不错。”
“钱拿著,给你媳妇买点好吃的,压压惊。”
“记住,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以后,再有这种人找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许大茂哆哆嗦嗦地攥著那几张崭新的钞票,感觉比烙铁还烫手,他抬起头,看著姚爱国,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我……我明白……爱国……不!姚工!我以后……都听您的!”
姚爱国没再理他,转身走出了屋子。
当他踏进自家门槛时,张远已经跟了上来,在他耳边低声匯报。
“姚工,都招了。”
“『渔夫』给了他两个任务,一个是策反许大茂,另一个,是想办法在您家书房的窗外,安装一个东西。”
姚爱国眼神一寒。
窃听器!
张远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是刚刚审出来的地址。
“这是他们约定的下一个联络点,也是『渔夫』在国內的一个安全屋。”
姚爱国接过纸条,看著上面的地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背著手,从许大茂家走了出来,脚步不急不缓。
姚爱国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走到了中院。
“咚,咚咚。”
他敲响了一大爷易中海的房门。
屋里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响动,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才颤颤巍巍地把门打开一条缝。
“爱……爱国……有事吗?”
易中海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德高望重”的沉稳,只剩下掩饰不住的恐惧。
“开灯,我有话说。”
姚爱国的声音不大,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易中海不敢违抗,哆哆嗦嗦地拉亮了电灯。
昏黄的灯光下,一大妈正坐在床边,脸色煞白,双手紧紧地绞著衣角。
姚爱国迈步走进屋,目光扫了一圈,淡淡地说道:“去,把三大爷也叫过来。”
“哎,好,好!”
易中海如蒙大赦,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他就带著同样魂不守舍的阎埠贵,一起进了屋。
阎埠贵连看都不敢看姚爱国,一进屋就低著头,活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姚爱国拉过一张凳子,自顾自地坐下,看著面前这两个院里曾经的“管事大爷”。
“今天的事,你们都看见了,也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