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情绪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一方面,他觉得秦淮茹的话是对他男性尊严的极大挑战;另一方面,內心深处又隱隱担忧她说的或许是事实。
“易中海,生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我劝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的好。”
易中海咬著牙,双眼通红地瞪著秦淮茹:“你少在这胡扯!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有问题!有没有问题我能不知道?”
“易中海,你冷静点!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么多次尝试都没结果,去医院检查清楚,对大家都好。要是真没问题,你也安心一些不是?要真是你的问题咱们就可以收拾收拾回四九城了,你也可以重新物色养老人选,你说是不是?”
易中海何尝不知道秦淮茹说的有道理,但男人的自尊心让他难以接受这个提议。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又带著一丝犹豫:“行…… 那我去医院检查,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也需要冷静冷静。”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易中海简单洗漱后,径直去了医院。
易中海独自来到医院,在掛號窗口前,他犹豫了一下,看著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纠结起来。但一想到自己那想要孩子的执念,他还是咬咬牙掛了男科的號。
拿著掛號单走向男科诊室,诊室门口已经有几个人在等待,易中海找了个角落坐下,低著头,儘量避免和其他人目光交匯。
终於轮到易中海,他走进诊室,医生是个看起来很和蔼的中年男子,示意他坐下后,开始询问症状。易中海红著脸,结结巴巴地说出自己的来意:“医生,我…… 我想检查一下生育方面的问题。”
医生点了点头,开始详细询问易中海的生活习惯、过往病史等,易中海如实回答著,每说一句话都觉得无比艰难。隨后,医生开了一系列检查单,包括精液分析、生殖激素检测等。
易中海拿著单子去缴费、做检查,每一项检查都让他的內心备受煎熬。尤其是在精液分析的取精室里,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个无比尷尬的境地,那种羞耻感几乎要將他淹没。
好不容易完成了所有检查,医生告诉他需要等待几个小时才能拿到结果。易中海走出医院,找了个街边的长椅坐下,呆呆地望著来往的人群,思绪纷乱如麻。他不知道检查结果会怎样,如果真的查出自己有问题,他的后半辈子该怎么办?
几个小时过去了,易中海怀著忐忑的心情再次回到医院,来到取报告的窗口。
当他拿到检查报告的那一刻,手忍不住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报告,目光急切地在各项数据上扫过…… 报告上的专业术语让他有些看不懂,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关键的结论部分,只见上面写著:“弱精症,受孕机率较低……”
易中海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手中的报告差点滑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覆看了几遍,確认无误后,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许久,才慢慢回过神来。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易中海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双手紧紧揪著自己的头髮,脸上写满了不甘。他为了要一个儿子,冒险跟秦淮茹发生关係,结果被跟自己相依一生的一大妈发现了,现在的他既没有生孩子的可能,又失去了一个在乎他的妻子,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过了许久,易中海缓缓站起身,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不知走了多久,他回到了和秦淮茹租住的独门小院。
秦淮茹看到易中海回来,看到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易师傅,检查结果…… 怎么样?”
“你明天回四九城吧,你这边的工作我会给你安排好的,你不用待在这边了。”
秦淮茹有些意外地看著易中海,她本以为易中海会大发雷霆或者继续纠缠,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易师傅,那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秦淮茹忍不住问道。
易中海苦笑著摇摇头,“我还得等一段时间,这些天,是我对不住你,不该强迫你做那些事。”说著从口袋里拿出五十块钱,塞到秦淮茹手上“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回到四合院不该说的別说。”易中海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秦淮茹早早地起了床。她再次看了看这个住了一段时间的小院,心中暗暗嘆了口气,然后轻轻地敲了敲易中海的房门,“易师傅,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房间里没有回应,只有一片寂静。秦淮茹等了片刻,转身离开,走出小院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像是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回到四九城的四合院,秦淮茹刚走进院子,就被眼尖的刘海中看到了。“哟,秦淮茹,你可算回来了,易中海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 刘海中一脸好奇地凑过来。
秦淮茹不想过多谈论此事,敷衍道:“易师傅他还有点事要处理,过段时间再回来。”
但刘海中哪肯罢休,继续追问道:“什么事啊?你们这齣去这么久,到底咋回事?”
“没什么,就是去给易师傅打打下手,这不易师傅那边忙的差不多了,就让我先回来了。”
刘海中眯著眼睛,显然对秦淮茹的回答不太相信,还想继续追问。这时,阎埠贵走了过来,瞪了刘海中一眼:“刘海中,你这人怎么这么囉嗦,秦淮茹都说了是去给老易打下手,你就別问了。人家刚回来,累得够呛,让人家回家休息去。”
阎埠贵这么一拦,刘海中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只能看著秦淮茹匆匆回屋。他心里依旧狐疑,嘴里小声嘟囔著:“哼,肯定没这么简单,这两人出去这么久,指不定发生啥事儿了。”
阎埠贵听到了他的嘟囔,又瞪了他一眼:“老刘,你就別在这瞎猜了,没影儿的事儿传出去不好听。咱都是邻居,得相互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