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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124团结一致,首战告捷

第125章 124.团结一致,首战告捷

蹲在角落、像块榆木疙瘩的赵铁民,也闷闷地说了句:“嗯,有道理。”

这简短的四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已是极高的认可。他平日里话比金子还贵,能让他点头称是,说明阳光明的计划确实戳中了要害。

赵铁民掐灭了早已熄灭的烟头,那烟头其实只剩个焦黑的过滤嘴,被他粗糙的手指捻了又捻。

他扶着膝盖,有些吃力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腿脚,骨头缝里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他浑浊的眼神里,像是久旱的土地渗进一丝雨水,竟也多了点微弱的活气。

陈阿婆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已,枯瘦如柴的手一把攥紧了张春芳的手腕,力气大得让张春芳微微吃痛。

阿婆的手指因用力而剧烈地颤抖着,手背上松弛的皮肤绷紧了青筋。

她的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又充满希冀:

“对对对!我们家里,就指望多分点零工活了!春芳手快,眼睛也亮,糊起火柴盒来,真是一把好手!又快又好!一个顶俩!”

她像是要把家里所有的指望都押在这句话上,目光灼灼地盯着阳光明,又看看周围邻居,寻求着认同。

张春芳被阿婆攥得生疼,但心里也涌起一股热流。

她脸上飞起一丝红晕,羞涩又带着期盼地用力点点头,声音不大,却透着股韧劲儿:“嗯!我保证糊得又快又好!绝不偷懒!”

她仿佛看到了昏暗的客堂间里,一摞摞糊好的火柴盒堆起来,换回几张珍贵的票证,给饿得面黄肌瘦的小囡添点油水。

原本弥漫着愤懑、茫然和绝望的天井,此刻被一种目标明确的斗志悄然取代。

那沉重的阴霾似乎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透进了微弱却真实的光。空气不再凝固,而是开始流动起来,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热度。

气氛活络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细节,声音里重新有了生气,像沉寂的池塘被投进了石子:

“副食品票最要紧!家里老人、孩子要营养!你看我家小囡,瘦得像豆芽菜!”李桂拍着大腿,一脸愁苦又急切。

“布票也重要!小囡长得快,裤子都吊脚了!补丁摞补丁,出门都怕人笑话!”

“工业券!肥皂票!我们家里肥皂用得凶!人多,汗多,衣服脏得快!”

“糊火柴盒的指标多要点!我们几家女眷都能做!手脚麻利着呢!”何彩云的声音拔高了,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对,要讲清楚,我们不是不讲道理,是实在困难,街道必须多给一些补偿!”张秀英总结道,眼神锐利地扫过众人,带着前楼私房户主的底气。

阳光明成了临时的“军师”,被众人围在中间,解答着各种实际问题。

他沉稳地补充着建议,声音不高,却清晰入耳,安抚着躁动的心:

“到时候,每家把实际困难列出来,特别是住房面积、人口、老人小孩情况,说清楚,有凭有据。数字摆出来,比空口白话有力。

安全卫生隐患是重点,要强调,这个街道也怕担责任。火灾、传染病,哪个出了事,他们都兜不住。

零工活分配,大家提前商量个公平法子,是按人头还是按户头?别到时候为了这个闹矛盾,自己人先乱了阵脚。

态度要硬,但说话也要有分寸,别给人抓到把柄,说我们对抗政策。

我们是讲困难,求解决,不是闹事。”

阳光明特别强调了最后一点,目光扫过何彩云和李桂。

暮色彻底沉落,像一块巨大的墨色绒布覆盖下来。

石库门里各家各户亮起了昏黄的灯火,15瓦的白炽灯泡透过布满油渍的窗户,投下模糊而微弱的光晕,勉强驱散着角落的黑暗。

这微弱的光,映照着天井里一张张重新燃起希望、却又带着紧张期待的脸庞。

希望是微小的火苗,紧张是沉甸甸的石头,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复杂而凝重。

这场关乎生存空间的保卫战,在阳光明的谋划下,从混沌走向清晰,从绝望走向希望,有了明确的作战方案和退而求其次的务实目标。

大家不再盲目的愤怒,而是有了可以谈判的筹码和争取的方向。

有了这些准备,大家心里踏实了些许。现在,只等街道的“使者”再次上门,短兵相接,去争取那渺茫的胜利或微薄的补偿。

每个人都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自己的台词,盘算着对方的反应。天井里短暂的喧嚣过后,是更深沉的等待。

第二天黄昏,暑气依旧蒸腾,黏稠得如同化不开的浆。

空气闷热得仿佛凝固一般,一丝风也没有,连知了都叫得有气无力。

石库门里的男男女女们,比往常更早地聚在了天井里。

经历了昨天的“战前动员”和策略部署,大家脸上少了几分昨日的惶惑和惊惧,多了几分同仇敌忾的默契和隐隐的期待。

一种无声的紧张感,在潮湿闷热的空气里弥漫、发酵,如同暴风雨前的低气压,压得人胸口发闷。

李桂早早搬了张吱呀作响的小板凳坐在门口,眼神像探照灯一样,不时紧张地瞟向那扇沉重的、油漆剥落的黑漆大门。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随时准备弹起来。

张秀英则站在天井中央,腰杆挺得笔直,双手背在身后,下巴微微抬起,神情严肃而专注,像一位待命的哨兵。只是那背在身后的手指,正紧张地绞在一起,泄露了她内心的翻腾。

冯师母蔺凤娇依旧抱着胳膊,稳稳地站着。

她的眼神冷静地扫视着天井里的每一个人,从李桂绞在一起的双手,到张秀英挺直的脊背,再到倚墙的赵铁民,仿佛一位经验丰富的将领,在战前最后一次评估着队伍的士气和破绽。

何彩云背靠着自家门框,双手抱胸,脚尖不耐烦地点着地,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哒哒声。

那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像一把蓄势待发的利刃在刀鞘里躁动。

她的眼神锐利如鹰,死死锁定着大门方向,仿佛要穿透那厚重的木板,看清来人的模样。

客堂间门口,陈阿婆在她的大孙媳张春芳的搀扶下,也早早搬了把小竹椅坐下。

老人家努力挺直佝偻的背,布满老年斑和深深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决心,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大门方向,一眨不眨。

她像一位坐镇中军的老帅,用自己佝偻的身躯传递着不屈的信号。

张春芳则半蹲在阿婆身边,一只手轻轻搭在阿婆瘦骨嶙峋的膝上,感受着老人细微的颤抖,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搁在自己腿上,年轻的脸上满是坚毅。

赵铁民不再沉默地蹲在角落,而是倚着水龙头边的那堵墙壁站着。

他手里捏着半截没点的烟卷,无意识地捻着过滤嘴,目光沉沉地盯着脚下坑洼不平的地面,偶尔抬起厚重的眼皮,飞快地扫一眼大门,那眼神浑浊却带着重量,像是在估量即将到来的对手的斤两。

空气安静得可怕,能清晰地听到水龙头那永远拧不紧的滴答声。

那“嗒……嗒……嗒……”的滴水声,敲打着每一个人紧绷的神经;

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仿佛连心跳都刻意放轻了。

时间仿佛被这闷热粘稠的空气定住了,流淌得异常缓慢。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弄堂外偶尔传来的自行车铃声或远处模糊的吆喝声,反而更衬托出天井里这份死寂的沉重。

很快,刚过下班的点儿,一个熟悉的身影准时出现在了黑漆大门外被夕阳拉长的阴影里。

他正是街道的刘干事。

刘干事穿着半旧的灰色短袖衬衫,腋下夹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人造革公文包,边角已经磨得发白起毛,露出里面粗糙的纤维。

他梳着整齐但略显稀疏的分头,几缕头发被汗水粘在额角。约莫三十五六岁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眼袋浮肿,嘴角习惯性地向下撇着。

此刻,他的脸上微带笑意,正努力维持着一种基层干部特有的介于严肃和亲和之间的表情。

他抬脚,有些费力地迈过那道高高的、被无数鞋底磨得光滑的门槛。目光一扫天井里严阵以待、目光灼灼聚焦在他身上的众人,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沉了下去。

他脸上那点勉强挤出来的职业化笑容瞬间僵住了,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两下,像是被无形的针扎了一下。

这阵势,比他预想的还要“热烈”,还要“团结”!

空气中那股无形的、带着敌意和审视的压力,像一堵厚实的墙,瞬间挤压过来,让他后背的衬衫瞬间被一层粘腻的冷汗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

“哟,大家……都在啊?”

刘干事干笑两声,努力让声音显得轻松自然,目光却有些躲闪,不敢与那些直射过来的、含义复杂的目光对视,只敢落在众人脚前的地面上。

“今天……蛮齐整嘛。”他试图用最平常的家常话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飘和底气不足。

“刘干事来啦?”

张秀英作为前楼住户,算是半个主家,率先开了口。

她向前迈了一小步,语气不咸不淡,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和一种刻意的、明知故问的冷硬,“是为了晒台改造的事体吧?”

她直接点破主题,毫不拖泥带水,目光锐利如锥,直刺刘干事。

“对对对。”刘干事连忙点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掩饰般地迅速从腋下那个鼓囊囊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油印的文件。

纸张边缘有些卷曲,沾着汗渍和手指的油污。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底气,话语里带着点生硬的官腔:

“大家应该都听说了。

区里下了文件,为了缓解住房紧张,解决更多革命同志、工人阶级兄弟姐妹的居住困难,要求我们街道做一次彻底清查。

要把所有石库门里还能改造的公用空间,像灶披间、晒台这些,都充分利用起来,改造成住房!”

他挥舞了一下文件,试图强调政策的权威性和不容置疑:

“这是政策,是‘上面’的统一部署,是大事!也是为了更多住房困难的同志解决实际困难嘛……

我们要坚决贯彻执行,不折不扣地完成……”

他挥舞的手臂显得有些无力,那套话在眼前这一张张紧绷的脸孔面前,显得空洞而遥远。

然而,他这番官腔套话还没说完,早就憋足了劲、如同上好弦的弓一般的何彩云,像点着的炮仗,“噌”地一步就跨到了刘干事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要贴到他脸上。

她的声音又尖又亮,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质问,像连珠炮一样炸响:

“刘干事!你讲讲清爽!什么叫充分利用?

我们的晒台才几平方?巴掌大点地方!

四家人家晒衣服晾被子都不够用!你还要再塞一户人家进来?你讲讲看,叫我们怎么办?衣服晒到天上去啊?还是晒到你屋里厢去?”

她手指激动地几乎戳到刘干事的鼻尖,唾沫星子在夕阳的余晖下飞舞,每一句质问都像锋利的钉子,要把对方钉在墙上,钉在“不体恤民情”的耻辱柱上。

李桂立刻默契地跟上,她没何彩云那么直接泼辣,但语气更显委屈和“讲道理”,带着强烈的控诉感,配合着夸张的手势,指着逼仄的天井和四周:

“就是啊,刘干事!你看看我们的天井,本来就小得转不开身!像个鸽子笼!

上次改造灶披间,公用地方已经少掉一块了,大家挤一挤,忍忍也就算了。

现在再把晒台封掉?我们四户变五户,公用地方就剩这一点点天井!”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带着哭腔:

“夏天热煞,像个大蒸笼,你进来站五分钟试试看?保准你汗流浃背!

雨天滑煞,青苔都长出来了,摔一跤不得了!特别是老人小孩!

消防安全你考虑过伐?万一哪家煤炉子出事体,火星子蹦出来,逃都逃不出!

这么挤,救火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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