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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161意外去世抚恤争取谈判基石事故定

他用力闭了闭眼,压下喉头翻涌的哽塞和眼底的湿热。

事已至此,再多的悲痛也唤不回逝者的第二次生命。

眼下能做的,只有四件刻不容缓的事:安抚住大姐濒临崩溃的情绪;妥善安排好姐夫的身后事;追究那名操作失误学徒工李二柱的责任;最重要也是最迫切的——与厂方协商,争取尽可能优厚的抚恤金和长期的抚恤条件!

这次事故性质极其恶劣,责任完全在厂方操作人员。

抚恤金的标准、后续遗属的生活保障,必须按照最高的标准争取!

这直接关系到姐姐、红红,以及那个刚满月的小外甥,在未来十几年的生计!

这个念头像磐石一样,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也给了他一种近乎冷酷的支撑力量。

阳光辉稍微平复了一下翻腾的情绪,拉着阳光明,穿过沉默而悲痛的人群,来到那位穿着灰色中山装的干部面前。

干部约莫五十岁上下,面容沉痛,眉头紧锁,眼神里带着一种沉重的责任感和忧虑。

“马厂长。”阳光辉的声音带着恭敬,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这是我弟弟阳光明,在红星国厂厂办工作,现在是赵国栋副书记的专职秘书。”

他又转向阳光明,介绍道,“光明,这位是我们东方机械厂主管生产安全的马向文马厂长。”

马向文的目光立刻落在阳光明身上,带着审视。

这个年轻人虽然眼眶也有些发红,显露出内心的波澜,但身姿挺拔,眼神锐利而冷静,像一把藏在鞘中的剑,与周围沉浸在巨大悲痛中的家属截然不同。

马向文阅人无数,立刻意识到,这恐怕是王家这边能主事、能沟通、甚至可能是最难缠的关键人物。

他主动伸出手,声音低沉而凝重,带着官方的沉痛和一种程序化的诚恳:

“阳光明同志,你好。我是马向文。发生这样的事故,厂里万分痛心,我代表厂党委、厂委会,向王建军同志表示沉痛哀悼,也向你们家属表示深切慰问。”

他的手心有些湿冷,握手的力度适中。

阳光明伸手与他握了握,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和穿透力,清晰地传入马向文的耳中:

“马厂长,感谢您第一时间赶来。事故过程,我已经听我大哥说了。”

他的目光直视着马向文,“责任非常清晰,我姐夫王建军是在正常工作岗位上,因他人严重违反操作规程导致的不幸身亡,他本人没有任何过错,是纯粹的无辜受害者。”

马向文点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对方一开口就精准地点明责任归属,语气斩钉截铁,显然是懂行的,对工厂的事故处理流程和劳保政策很可能也非常熟悉,绝不是那种可以被轻易安抚或糊弄的家属。

“是,是,初步调查情况确实如此。厂里深感愧疚和痛心,是我们的安全管理没有做到位,才酿成如此惨剧。”

他语气显得十分诚恳,“请家属务必节哀。厂里一定会负责到底!

王建军同志的丧葬费用,厂里全部承担,会按最高标准办。

后续的抚恤金和抚恤标准,我也会亲自负责,尽全力向厂里争取最好的条件。”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稍后我就要立刻返回厂里,连夜召开紧急会议,成立专门的治丧小组,商讨事故的最终定性、抚恤方案的具体细则、葬礼的详细安排,并向上级部门报批。程序一定会尽快走完!”

阳光明静静地听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马向文的脸,仿佛要从对方的表情和语气中捕捉每一丝细微的信息。

等马向文说完,他平静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马厂长,感谢您的表态。我们家属现在最需要明确的,是厂里对王建军同志牺牲性质的最终认定。”

他刻意加重了“牺牲”二字,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调,“他是因他人操作失误,在正常生产岗位上,为工厂工作而意外身亡。

我认为,这毫无疑问,应该定性为‘因公牺牲’!

这一点,是原则问题,没有任何讨论的余地。”

“因公牺牲”四个字,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投入看似平静的水面,让马向文的眼神瞬间凝重起来,瞳孔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

这个定性,意义重大。

它直接决定了后续抚恤标准的起点和框架!

在国营大厂那套等级分明的抚恤体系里,“因公牺牲”的待遇,仅次于“烈士”待遇,远高于普通的“意外死亡”、“病情突发死亡”,更要远远高于“操作失误死亡”、“违反规章制度死亡”的抚恤标准。

这一次的死亡事故,最终是哪一种定性,涉及到一次性抚恤金的月工资倍数、长期遗属抚恤金的数额、甚至工作顶替名额的优先性和岗位安排。

阳光明不给对方太多思考和权衡利弊的时间,逻辑严密,语速平稳的继续说道:

“只有明确了‘因公牺牲’的定性,后续的抚恤金发放标准、长期的遗属抚恤金,以及最重要的‘顶替’工作名额的落实,才有明确的不可动摇的政策依据!

我们家属要求不高,只要求厂方实事求是,给予王建军同志应有的荣誉和保障!这一点……”

他再次加重语气,“是后续一切协商的基础,绝不能有任何模糊和折扣!”

马向文看着眼前这个眼神锐利、条理清晰、态度坚决的年轻人,心中最后一丝想要在定性上含糊其辞,甚至试图说服家属接受“工亡”标准的念头彻底熄灭了。

对方不仅懂政策,而且意志坚定,思路清晰,每一句话都打在要害上。

他略作沉吟,脸上露出更深切的痛心和郑重的表情,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也变得更为果断:

“阳光明同志,你说得对!

王建军同志是在工作岗位上,因他人失误不幸遇难,他本人恪尽职守,没有任何过错。

这个事故性质,厂里一定会实事求是,严肃认定!

我马向文在这里,代表厂党委和事故调查组,向你表个态,事故调查结果和最终定性报告,一定明确写上‘因公牺牲’!

这一点,我向你保证!我们绝不会让受难工人的家属寒心!”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一种官方的承诺力度。

听到马向文明确的口头承诺,阳光明紧绷的心弦稍微松弛了一丝。

有了“因公牺牲”这个定性作为前提和不可动摇的框架,后续争取具体抚恤条件就有了坚实的政策基础和法律依据。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好,有马厂长这句话,我们家属心里就稍微有点底了。”

阳光明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中的警惕和冷静丝毫未减,“那么,具体的抚恤方案细节,包括一次性抚恤金的具体金额、长期遗属抚恤金的发放标准、‘顶替’工作的具体落实方式和岗位性质、以及丧葬的具体规格和流程安排,就需要厂里尽快拿出一个书面的详细的初步方案。

我们家属理解厂里需要走程序,但也希望效率能高一些,毕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悲痛欲绝的王师傅,没有说下去,但未尽之意谁都明白——逝者需要安息,生者需要保障,悲痛中的家庭经不起漫长的等待和扯皮。

马向文立刻接口,语气诚恳:

“理解,完全理解!家属的心情,我们感同身受。

我回厂后,立刻联系党委会、厂委会、工会、安全科和劳资科的负责人,成立联合治丧小组,连夜开会!

最迟明天上午九点,我会亲自带着初步的成文的抚恤方案细则,过来正式和家属代表沟通协商。”

他看了一眼悲痛欲绝的王师傅和沉默的阳家父子,声音低沉下去,“如果家属对整个流程和抚恤方案没有大的异议,按照惯例和尽快让逝者入土为安的原则。”

他斟酌着用词,“后天,会为王建军同志举行追悼会,安排火化安葬。

时间确实紧迫,但这也是为了尽快让逝者安息,让家属得到应有的抚慰和保障。你看这样安排,家属这边……能接受吗?”

阳光明知道这是处理此类重大责任事故的标准流程。

厂方需要快速处理以平息影响、稳定生产秩序;家属在巨大的悲痛冲击下,也确实需要一个明确的有步骤的安排来安顿身心,避免在混乱中陷入更深的绝望。

他看向父亲阳永康和大哥阳光辉。

阳永康依旧沉默,目光空洞地望着虚无,仿佛灵魂已经离体。阳光辉则红着眼眶,看向弟弟,用力地点了点头,那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信任,表示一切都听弟弟做主。

“可以。”

阳光明代表家属应承下来,声音沉稳,“就按马厂长说的流程安排。

明天上午九点,我们在家里等您。

希望厂里拿出的方案,能够体现出对‘因公牺牲’职工的高度负责,更能体现出组织的关怀和温暖。

我们家属也会做好相应的准备。”

“一定!一定!请家属放心!”

马向文连声保证,态度显得十分诚恳。

他又补充道:“今晚,厂里会安排工会和车间的同志,协助家属处理一些后续的具体事务。

家属有什么临时需要,比如茶水、简单的饭食,或者需要人手帮忙跑腿,都可以跟他们提。”

他指了指旁边那两位一直沉默站着的、穿着工装的中年人,显然他们就是厂里安排的联系人。

正事谈完,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

就在这短暂的平静间隙。

一阵撕心裂肺、几乎要冲破医院走廊屋顶的悲嚎声,如同平地惊雷,由远及近,从走廊的另一端猛烈地席卷而来!

“建军啊——我的儿啊——!!!”

那是一个老妇人声嘶力竭、带着血泪的呼喊,充满了濒死的绝望。

“建军——!建军——你怎么能丢下我们啊——!!!”

紧接着是一个年轻女人凄厉的哭喊,声音尖利而破碎,带着生无可恋的崩溃。

伴随着这震耳欲聋的哭喊,是杂乱的脚步声和慌乱的劝慰声。

阳光明和马向文同时猛地转头望去。

只见阳香兰、王建军的母亲王氏、以及张秀英三人,被四五个街坊邻居连搀带架地簇拥着,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

阳香兰头发散乱,几缕发丝被泪水粘在惨白如纸的脸上。

她穿着一件半旧的罩衫,眼神涣散空洞,失去了所有焦点,只是本能地、一遍又一遍地哭喊着丈夫的名字,身体几乎完全瘫软,全靠旁边两位大婶死死架着她的胳膊,才没倒下去。

王建军的母亲王氏,则陷入了彻底的疯狂。

她披头散发,灰白的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额角有一块明显的青紫瘀伤。

脸上涕泪横流,混合着灰尘,形成一道道污浊的痕迹。

她拼命地挣扎着,像一头受伤的母兽,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喉咙都喊得破了音,发出“嗬嗬”的嘶鸣。

她枯瘦的手臂胡乱挥舞,力气大得惊人,几乎要挣脱搀扶她的人,不顾一切地只想往那扇紧闭的、象征着死亡的太平间小门里扑去。

张秀英夹在两人中间,情况同样糟糕。

她脸色灰败,嘴唇哆嗦着,没有发出大的哭喊,只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汹涌流淌,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和魂魄,眼神惊恐而茫然,全靠旁边一位熟识的大婶死死架着才没瘫倒。

她看着女儿和亲家母那惨绝人寰的模样,巨大的悲痛和恐惧让她连哭喊的力气都丧失了。

给王家传讯的工友,传话时只含糊地说“出了大事,送医院抢救,很危险”,没敢直接说死亡。

这模糊的噩耗已经让她们肝胆俱裂,但当她们心急火燎、如同踩在上一般,赶到医院急诊科,急切地询问时,得到的却是护士那冰冷而直接的死亡通知。

这晴天霹雳般的最终噩耗,瞬间击垮了这三个女人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看到这副景象,围在太平间门口的工人们纷纷让开一条路,人人脸上都写满了深深的不忍、同情和一种感同身受的悲戚。

压抑的叹息声和低低的啜泣声,再次在人群中响起。

阳光明立刻拨开人群,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和邻居一起,用力扶住几乎要瘫倒的大姐阳香兰。

“姐!姐!你冷静点!”他的声音带着急切和心痛,试图唤回她一丝理智。

但阳香兰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巨大的无法填补的空洞,只知道绝望的哭喊着丈夫的名字!

王氏的哭嚎更是震耳欲聋,充满了绝望的撕心裂肺的痛楚。

“让她们……进去看一眼吧……”旁边一位年长的邻居,红着眼眶,哽咽着对阳光明和马向文说道,声音里充满了不忍,“最后一面了……总得让她们……看看……送送他……”

马向文沉重地点点头,脸上的肌肉因为不忍而微微抽动。这个时候,任何劝阻都是徒劳的,甚至是不人道的。

太平间那扇沉重的小门,被一直默默守在一旁的看守人员缓缓拉开。

一股更浓烈的冰冷的福尔马林混合着其他防腐剂的气味,猛地涌了出来,带着一种死亡特有的阴森寒意。

在邻居们的搀扶和几乎是半抱半拖的支撑下,三个哭喊着的、挣扎着的女人,被送进了那扇象征着生命终点的小门。

里面,几乎是立刻,就传出了更加凄厉、更加绝望、更加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那声音穿透厚厚的门板,撞击着走廊里每一个人的耳膜和心脏。

那是母亲失去儿子的锥心之痛,是妻子失去丈夫的剜心之伤,是岳母失去半子的深切悲凉。

那哭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令人灵魂战栗的悲恸洪流,让门外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阵窒息,不忍卒听,纷纷侧目,或低头默默垂泪。

阳光明、阳永康、阳光辉、王师傅,以及所有在场的男人们,都沉默地站在门外,像一排排沉默的礁石,承受着门内那悲恸巨浪的冲击。

没有人说话,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固体。

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压抑的被强行忍住的悲泣声,以及门内那持续不断的撕裂人心的哭喊,在这条被死亡阴影笼罩的走廊里回荡。

时间,在这浓得化不开的悲痛中,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过了许久……

里面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耗尽所有力气的呜咽和抽噎,如同风中残烛最后的摇曳。

邻居们费力地、小心翼翼地将几乎虚脱的三个女人,连抱带架地搀扶出来。

阳香兰眼神彻底呆滞,脸上泪痕交错,身体软得像一滩失去了骨架的泥,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任由人摆布,仿佛灵魂已经随着那扇门后的冰冷一同逝去。

王氏则像是耗尽了所有的生命力和疯狂,不再挣扎哭嚎,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走廊惨白的顶灯,浑浊的眼泪无声地、持续地流淌,顺着她深刻的皱纹蜿蜒而下。

她整个人仿佛被抽空,只剩下一个苍老而绝望的躯壳。

张秀英靠在邻居身上,闭着眼睛,身体还在不停地发抖,偶尔发出一两声压抑不住的抽泣。

马向文等她们的情绪稍稍平复,走上前去,分别向王建军的母亲王氏和妻子阳香兰,表达了沉痛的慰问和厂方的歉意,态度十分诚恳,语气沉重。

只是两人都犹如痴傻了一般,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马向文又走到依旧瘫坐在地、无声流泪的王师傅和始终沉默的阳永康面前,最后看向阳光明,用力握了握手,低声道:

“节哀顺变。我这就回厂里,立刻启动程序。明天上午九点,咱们见面说。”

“有劳马厂长了。”阳光明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沙哑。

马向文又看了一眼这被巨大悲痛笼罩的一家子,沉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包含着复杂的情绪。

他转身,带着另外两个随行的厂干部,步履匆匆地离开了这条被悲伤浸透的走廊。

昏暗的、散发着消毒水与悲恸气息的灯光下,走廊里只剩下悲痛欲绝的家属、沉默哀戚的工友和几位热心的邻居。

王师傅重新瘫坐回冰冷的水泥地上,把头深深埋进膝盖里,肩膀无声地剧烈地耸动着。

那压抑的呜咽,如同受伤野兽的低鸣,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阳永康依旧靠着斑驳的墙壁,像一尊彻底失去了灵魂的雕塑。他那双曾经严厉而精明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和茫然,直直地望着前方虚无的一点,没有任何焦点。

阳光辉蹲在父亲脚边,双手捂着脸,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里断断续续地漏出,肩膀随着抽泣而抖动。

女眷们则相互依靠着,在邻居的搀扶下,坐在不知是谁从旁边杂物间找来的两张破旧长椅上。

阳香兰目光呆滞地望着自己的脚尖;王氏眼神空洞地望着天板;张秀英闭着眼,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她们的眼泪无声地持续地滑落,滴落在衣襟上。

巨大的突如其来的噩耗,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曾经所有的欢欣、所有的期盼、所有对未来的憧憬,都在这一刻,被这无情的命运车轮彻底碾碎,化为齑粉。

走廊外,暮色四合,五月的暖风似乎也无法穿透这凝固的悲伤。

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彻骨的寒冷,吞噬了这里的一切。

ps:无比艰难的写完了这一章,如果不是剧情需要,真不想让这样的文字流淌出来。

大家可能已经注意到了,听从建议,少量的方言词汇也被去掉了,以后的对话都用普通话。

一本书的大纲,如今改成了诸天文大纲,原有大纲中的一些不太重要的细节会略去,以后的情节会更加紧凑。

咱们这本书现在只有八千收藏,第一章订阅一千六,均定八百出头,上架后一直还没迎来第一次推荐,现在就盼着迎来推荐后,收藏吸量能大一点。

以前的几本书,都是每天稳定更新四千字,贼佛系。现在全职写书,超级努力!天天爆发到头晕脑胀!

大家要是觉得量大,看得爽,一定要记得多给点支持,比如给个全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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