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寒梅紧走两步,侧身坐上王刚的后座。一只手拿著汽水,一只手轻轻拉著王刚的衣角,姑娘的心跳得像擂鼓。
见到寒梅坐好,王刚用力一蹬,自行车便快速远去了。
姑娘侧头看著王刚宽阔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翘起。
看著寒梅坐上王刚的自行车扬长而去,社区的角落里走出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那小子还真来了。”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跟上去呀!”
在王刚载著寒梅离开之后,社区靠路边的三层阳台上又冒出来4个脑袋。
“看清楚没?”
“看清楚了,就是那天全聚德给姐姐送红酒的人!”
寒母,寒父,寒锋,还有被寒母喊起来的妹妹寒枝齐齐站起身来,望著远去的自行车討论起来。
寒父摸索著下巴的胡茬思索道:“別的不说,这个叫王刚的小子还挺细心,给自行车后座上提前绑了个垫子。”
有姐姐的八卦看,这会早已经不困的寒枝补充道:“是啊,还给姐姐拿手帕擦瓶子呢!”
小姑娘抿抿嘴,內心十分羡慕。
寒锋的注意点就比较清奇了,就见他模仿著王刚的动作,咋咋呼呼道:“那王刚能徒手开汽水瓶,嘖嘖,这动作真帅,哪天找他学一手。”
“学个屁!”
寒母一听就火了,抬手一巴掌拍在寒锋后脑勺上,气呼呼道:“没见你姐都被人带走了!你还在这儿想著学开瓶子!”
“我姐早晚都得嫁人啊,我觉得这王刚就不错,大早起的就给姐姐汽水喝。”
寒锋捂著脑袋,碎碎念道:“要是有人大早起给我汽水喝就好了!”
“去梦里喝吧你!”
寒母怒了,勾起拖鞋就要打这个不孝子,却被丈夫从身后抱住了。
“我看那王刚还是挺懂分寸的,举止气度什么的都还不错,是个体面人家的孩子。”
寒父安慰道:“梅梅现在长大了,进入社会一年多,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出去看个电影也没啥,你就別担心了。”
寒枝噘著嘴,也觉得母亲有点反应过度了:“就是啊,我也觉得那人蛮好的,长得又俊,对了,听姐姐说还是北大毕业的呢!”
寒母一愣,转头瞪向小女儿:“啊?北大?你姐没有给我们说啊?”
“嘻嘻,姐姐就给我说了。”
“哎呀,快把你知道的告诉妈妈!”
寒梅家就住在东四十条,位置在南锣鼓巷的东边,北新桥的南边,距离她上班的信託商店就一站多地,上下班都很方便。
而王刚载著寒梅一路向西,到王府井大街后再一路向南,直奔东安门大街。
一路上,街道两旁的胡同里飘出煎饼果子和豆汁儿的香气,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衬得夏日清晨格外热闹。
“到了,就是这!”
自行车缓缓停下,寒梅从后座上跳了下来,抬头就见到了路南那高耸的王府井百货商场,还有面前的这家老字號餛飩铺子——餛飩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