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聊想的截然不同,不能说大失所望,沈青本来还以为回是调教室之类的,再不济可能也有块挂满鞭子的鞭墙,然而在这空旷的三角阁楼中,除了两侧嵌进墙壁地放满了书的书橱,也只有正对着他的一席拉着灰色窗帘的墙。房间的一角放着一张圆桌和一把藤椅,上面还倒扣着一本看了一半的书,看来这似乎是男人的书房。
谭钰洞察着他的表情,把门关上径直朝着屋内那唯一一把藤椅上坐下,轻巧地跷起二郎腿,拄着一侧的脸看向站在自己面前丝毫不掩饰浏览目光的沈青,“觉得失望,还以为我会带你来调教室之类的?”他淡淡地开口,将带有情色感的话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得尤为轻松。
沈青不可否认,也自知自己没有掩藏情绪,朝着谭钰的方向点了点头,后看到对方再次投来的不悦眼神才加上了一句,“是,总感觉会有。”毕竟神秘兮兮的带他来阁楼,根据两人的关系,沈青不免多想。
“置办调教室很贵的,”谭钰轻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身子没动手抓住身后的窗帘,“虽然没有调教室,但我相信……”他手一发力,拉开窗帘,身后遮挡着墙壁的灰色帘子悉数向两边移动,一抹属于夕阳的酡红融入了房间里白炽的灯光,“这个也足够让你兴奋的了。”
展现在沈青面前的是透亮的落地窗,窗明几净不存留一丝污垢,可以清楚地看到窗外景象,夕阳独有的颜色打在他的脸上,让沈青的脸也染上了绯红,“外面难道……”
“当然看见,而且还能看得一清二楚。”谭钰不慌不忙地解释着,他住的小区是一排排小型别墅,阁楼离地面也就只有两层楼高的距离,他的一举一动在外人看来都能尽收眼底。
沈青知道谭钰说的兴奋是什么意思了,这也确实足够他紧张的,正如男人的表情,这里是他选定的调教地点的话,面前灰色的窗帘是他往后唯一一层遮羞布。
谭钰就静静地等着他的心态恢复冷静,在这种情境之下,看着贴在他身上的衣服一阵碍眼,眼神不可避免地移到沈青还没鼓起的裆部,片刻后才又漫不经心地开口,“别杵着了,脱吧。”
“现在!脱衣服?”沈青下意识地惊呼出口,满脸都是抗拒,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窗外。现在又不是深夜,太阳都还完全下山,外面小区的花坛里还有几个小孩在嬉笑打闹。
谭钰预料到他会排斥,但男孩儿的否定在他看来显然并没有什么效果。谭钰挑起一边的眉毛,摆出一副“不然呢”的表情,“不然呢?难道要让我看你穿着衣服跟你口嗨?”
一次又一次对视,一次又一次地败下阵来,谭钰看着神情与平常并无二样,可说出的命令让沈青梦回一年前,当时也是抱着泄欲的心态去,没多想一下就脱得三下五除二,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面前这么大一块玻璃,还有男人的命令的语气。
沈青局促地抓着上身卫衣的一角,每次想要下定决心一咬牙,但看着面前落地窗偶尔走过的一两个人,还是立刻打退堂鼓,“能不能,拉上窗帘。”他试探性地问道,声音带上了一丝乞求。
他并不耻于在谭钰面前脱衣服,谭钰当然也知道,如果简简单单脱个衣服都做不了,那还做什么做,但是那未免太普通了,谁都能做到的事情就好像走流程一样,让性趣变得无趣。
可想而知的,谭钰摇了摇头,“别给我讨价还价。”他从进门就开始容忍沈青的一系列行为了,包括他抱着他哭。等了好半天,其实今天沈青带着情绪来,谭钰心里就留了个底儿,知道今天高低也玩不好了,索性就杀杀这一年来沈青身上的锐气。
沈青还是站在他面前不动,谭钰抬手看了眼已经过去五分钟的手边,他站着不累自己都做累了,“你不动不脱也行,”男人的语气平稳不带有任何波澜,沈青一听豁然开朗,但紧接着下一句就让他犯了难,“给我开出一个足以打动我的条件,我兴许能考虑考虑。”
这就是变相的等沈青在讨好他。谭钰不慌不忙地往椅背上一靠,点了点脚等了片刻只听见了一个并不好听的答案,“我,我不知道。”沈青别扭地从牙缝中挤出来。
其实他知道,他甚至能想出无数种方法,“我给你口”“我让你操”“我跪下舔你的脚”等等诸如此类曾经一次又一次服务过谭钰的条件,可是话临到嘴边,还是被紧咬的后槽牙抵住,说不出口。
“不知道就想。”谭钰慵懒地往座椅靠背上一仰,脖颈正好枕在椅背的顶端,他舒服地闭上眼睛,声音比上一句更加轻缓,“我有的是耐心,你爱站着就站着,爱穿衣服就穿着你的衣服,站累了躺下睡觉都行,什么时候想明白了,知道该怎么做了再跟我说话,我不愿搭理一条不懂礼貌的野狗。”
“可是我真的……你说个别的,我听行不行?我自己想不出来。”沈青听谭钰这似乎有些放弃的话听得心里着急,面色上都带上了一丝焦灼,相较于谭钰疏松的眉毛,他反倒是紧皱着。
谭钰真像是睡着了一样,虽然把沈青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但仍旧坐在椅子上无动于衷,有的时候他看书看困了就会在这儿小憩一会儿,倒是有的是心情和工夫陪着沈青耗。
沈青见对方不说话,又放软了语气,试图解释着自己的抗拒原因,“你让我跪下,抽我两鞭子呢?外面还有那么多人,你不怕也丢人吗……”
自己在那里倾囊而出,也算提出了条件,然而谭钰还是无动于衷,微微起伏呼吸的胸腔平缓而沉稳,和沈青的焦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又连着求了谭钰好久,拉上窗帘怎么都行,然而还是得不到回应,哪怕是踹他一脚扇他耳光也好,起码象征着游戏的开始,“我不想玩这种……露出,让别人也看见,玩SM这种不是讲究的你情我愿吗?我这么做……我也爽不到。”实在受不了寂寞的沈青最终还是把内心的纠结说明。
“呵。”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谭钰听着他可笑的话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像是恩赐般的微微抬起眼皮,眼神中却不可避免地带来了层嘲讽和轻蔑,“沈青,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
在男孩儿的愣神之际,谭钰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还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像是等到对方被叨扰许久一般都疲倦,男人迈着轻盈的步子一点点逼近对方。
“我给你事先说过了,我不可能像以前那么简单地随便打你两鞭子,然后跟你上床。”谭钰的脸近在咫尺,一只手戳着沈青的胸口,一种极具压迫性的动作,沈青甚至都能感觉到他说话的气息铺洒在自己的脸上,“以前我可以算是你的炮友,但现在我是你的主人,是你的大脑你的命,哪儿分什么你情我愿,只要我想要,只要我能爽,你就得尽全力去迎合我讨好我,你怎么样跟我没关系。”
“只有你把我哄开心了,我赏你让你射你才能爽,同样做得不好,惹我生气不高兴,我照样可以罚你。”沈青的胸口被谭钰的手指头戳得生疼,然而男人的话却让他听得更是心头一颤,他知道BDSM要认主人什么的那一套,也不是没有尝试过,而且来之前也想过,只是这种情况最终还是由谭钰在这种情况下说出口,还是让他难免的不适,“可是……”
刚想做出疑问的反驳,沈青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到右脸突然被扇了一耳光,突兀的疼痛掩盖在之前被打过的同样的地方,让沈青的脸再次如蔓延着灼烧感。
只听面前的谭钰又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刚刚被闪过耳光的地方,“比如……我当初给了你钱又嘱咐你抹药,但是你似乎并没有听话,这就是该罚。”说着,还没等沈青反应过来捂住脸,同样地挥起的一耳光照样降在了他的脸上,“既然不想好,何必浪费时间。”
两下不轻的巴掌让沈青的右脸染上了一抹不正常的绯红,但能看出谭钰有收着力,并没有像两周前在就在酒吧被骚扰时那样,可见对方仍然拿捏着分寸。
沈青本来还想反驳什么,但不可避免地发现自己下身因为这带着侮辱的一段逼问有了抬头的反应,这只让他感觉到羞愤,面对面前的谭钰更加让他难堪。
“如果不想做,现在就滚回去,这两巴掌算是你浪费我时间,抱着我又哭又发泄的代价。”谭钰后退了两步,转身走回椅子旁靠着椅背,坐在椅子的边沿,平视着沈青,同样对他下身的反应嗤之以鼻,“如果还想继续,我也告诉了你该怎么做,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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