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的脸疼着,下身却也硬着,想转身离开,和走上去跪下的两道想法在他的内心中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边是理性,一边是兽性。
如果今天没有心情不好,如果之前都没有心情不好,他就不会遇见谭钰,不会和他做爱打炮,不会像现在这样面临着窘迫的尴尬。然而,他始终无法剔除自己的情绪,更无法忍受被负能量包裹的感觉。
抱着谭钰哭那会儿,真的好受了点。还有在被性骚扰的时候,看见他的时候,真有种救命稻草的感觉,甚至看着他的消息自慰,还有跟他谈话……最终,后者以苟延残喘的姿态取得胜利,下半身的生殖器战胜了他大脑的理性。
“我不想站在窗户前裸着……”沈青别扭地抿着嘴,他不是暴露狂,他真的难以接受,却又想迎合谭钰,在对方厌恶的眼神还没投过来时,赶紧补上一句,“我能不能只脱上衣,其他的你想怎么玩都行,做……做爱也行。”说道后面,沈青的脸几乎都要红到耳根。
“哼,那你是想被我贴着窗户操了?”男人一阵哼笑,谭钰看他最后语尾的羞涩让心情好了一些,再加上男孩儿的话,看来是默许了这段关系,“今天让你买套你也没买,做不了。”
沈青被拒绝得有些慌乱,“那……”
“行了,你当狗太傻,不为难你了。”谭钰看在他终于肯好好说话的份上,准了他这个看上去清汤寡水的动作。沈青豁然开朗,抬头有些欣喜看上谭钰的眼神,却听男人说着,“光脱上衣太普通,脱了,对玻璃跪下。”
面对着玻璃跪下,即使没有裸露着下面已经挺起的阴茎,但被外人看来还是很另类,沈青还是有些不自在,只能慢悠悠地脱下上衣,到了面对外面跪下这一环节,还是卡了壳。
“我对你足够宽容了,沈青,给脸得要。”谭钰看着沈青不知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性欲初临起伏快速,微微发红的前胸,因为对方的倔强而让他丧失了观赏对方身体的兴趣。
沈青光是接受对方审视的眼神就觉得身体发热,但他宁愿希望男人死死盯着他看,也不愿意将自己的身体展现给外人,“我能不能对着你跪?”他有些纠结的试探问着。
“不想被我扒光了裤子,摁在玻璃上打屁股,就现在立刻滚去跪着。”从刚进门就开始讨价还价,谭钰再有耐心,对沈青再宽容以待也是有限度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拉扯只会让他觉得厌烦,“我数三个数,三,二……”
“我跪!我跪……”紧张之下,沈青第一声没有抑制住情绪喊了出来,又因为没有收敛声音而一阵害怕,瑟瑟地抬头怯生生地补上了一句。
谭钰冲他点了点下巴给他示意位置,沈青几乎是用蹭地才蹭到了窗户前,还好现在外面没有了人,扶着玻璃缓缓地弯曲了双腿,在膝盖接触到地板的那一刻,他的所有尊严和人性的认知都像是丧失了一般。
沈青扶着玻璃的身体有些颤抖,以前不是没有跪过谭钰,何止跪过,跪趴式后入都干过,但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感受过屈辱,感受到不能自己的压抑。
“跪的真邋遢。”腰佝偻着,手还扶着墙,丑的不行让人一看就想萎,就这都还是自己百般挫磨下才好不容易逼出来的结果,谭钰看他这副模样,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看过公调,还记得那人是怎么背对着我跪的吗?”
“那个……你当时不是戴着面具看不见吗?”沈青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刚想给谭钰辩解,结果身后的屁股上就迎上来不轻的一脚,直接踢得他整个人随着惯性贴到了玻璃上。
“但是我的鞭子看得见,就像我现在的脚一样,知道你不老实的回头了,就欠踹。”说着,又是惩戒性地踢了踢他的腰窝,帮他一点点纠正着,“收腰,脊背挺直,手放下来垂在身体两边。”
男人脱了拖鞋,带着白色棉袜的脚一点点摸索敲打着沈青的身体,让他只觉着瘙痒难耐,下面抬头勃起的趋势更大,像被星星之火逐渐点燃的干柴草垛,扩散的欲望一点点在他内心放大。
被性欲支配的沈青大脑空洞,根本无心听从谭钰的命令,在被对方或敲或打得好一顿收拾之下,好不容易才勉强在谭钰的眼里到达及格的标准。
“今天来得突然,家里没准备东西,以后再像这么拖沓,我就直接把你绑上,绑成我最想要的模样。”谭钰看着沈青背上零零散散挨得发红的三巴掌,说出这话这不知道心情是好是坏,却听进沈青的耳朵里只觉得害怕,一阵瑟缩。
看不见身后的谭钰的动作,玻璃的倒影上只能看见自己裸露着的上身,沈青想回头又不敢,想说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心情紧张的错摸着牙齿,规规矩矩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嗯,终于知道回话了。谭钰干干巴巴地敲打了许久,男孩儿连叫都不知道叫一声,简直让他觉得就像是在对着一块木头发神经。他似奖励似的摸了摸沈青的头,“知道就好,跪着吧,跪到记住了为止。”
刚还有点沉浸在谭钰突然温柔地摸摸头的沈青,被身后传来的一句温柔的命令又弄得难受不堪,玻璃里唯一能看见的对方两条腿此时已经远离了自己的身后,“我记住了,真的!”刚回答完,还没等沈青多想谭钰去了哪里,只感觉头上多了一寸重量。
他居然让自己头顶着书。沈青下意识地有些排斥,微微抖动了一下身子,下一秒只听一声咣当声响,头顶的书本滑落在地上,沈青暗想一句完了,随即后背上就迎来重重的一踹。
“你的嘴目前在我这儿没有可信度,一切用身体说话。”谭钰再次不厌其烦地把他的姿势敲打好,没有捡起地上那本,再从书橱里随便找了本更厚更重的,放在了沈青头上,“再敢弄掉,你就这么跪一宿吧。”
别看一些电影里一跪就跪个把小时,其实跪姿累得很,更何况还是在冰凉的地板上,头上还顶着书,身前身后还有触摸不及的压力,沈青坚持十五分钟都是难事。
本来还想向男人嘴贫几句求饶,但眼看着侧光一黑,身边的椅子传来吱呀响,谭钰又重新优哉游哉地坐回椅子上,这次还拿了本书,像是已经忘却了玻璃前跪着的沈青。
本来今天自己没想着爽,那就用工夫慢慢磋磨他的心性,既然男孩今天来的浮躁,今天来的发泄,那谭钰就给他好好冷静下来的时间,任凭他的情绪由着双膝的疼痛,和身体的紧张,在大脑里面发酵。
沈青很想侧过头观察谭钰的模样,直到他听到了真真切切的书本翻页声,才让他的内心如同压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膝盖仅仅支撑了一会儿就有点发酸,再加上身下那挺立的阴茎,让他的呼吸变得粗重,不知是不是想故意引起谭钰的注意,喉咙里发出若有若无的哼喘声。
谭钰只觉得他这副小聪明耍的可笑,轻哼了一声,并不妨碍他翻页看书,嘴上还放着若有若无的威胁,“你记你的,别打扰我看书。”
他根本就没有看自己。沈青收敛那哼喘声并不容易,在多方禁锢下都多了一条勒令,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紧张却麻木。
外面的天色从刚进门的落日余晖已经变成了星辰闪烁,被黑夜所笼罩,而沈青的眼前也像蒙上了一层灰雾一般,直着腰板直视前方,让他只能看见玻璃里倒映着自己的红脸,就连外面有没有路过人,有没有被人看见都无心顾及。
他不知道自己跪了多长时间,只知道膝盖的疼痛已经让他艰难地想要晃动,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打他两下,这样只会弄得他全身瘙痒难耐,好像是被搁置了一般。
他开始受不住,微微晃动身子,头上的书发出轻微的响声,也让他全身一颤,更多的是他想要故意引起男人的注意,或打或骂也好,像刚刚那样敲打他也好,晾着他自己,也晾着自己身下那根东西,让他一瞬间觉得羞耻。
他没有数自己的心跳,他倒是数了男人的翻页声,十二张,速度缓慢,像是水滴的酷刑,让他把内心的想法无限扩大。“那个……我……”
“什么这个那个,要么叫主人叫爸爸,要么就闭上嘴,规规矩矩地跪着。”谭钰沉冷的声音在沈青身旁响起,“你说出的话得做到比我手中的书有魅力,才能引起我的注意。”随着男人话语的降落,还有第十三声纸张翻页的声音。
再次被晾到一旁的沈青如同希望破灭,头上顶着仅有三百来页的书如同有三百斤般的千斤巨石样的沉重,压垮着他的内心,又连续哼叫了好几声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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