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子建笑呵呵的走近,朝纳兰文若和庞志远鞠了个躬,笑嘻嘻的说道:“爷爷好,庞爷爷好”。
纳兰文若眉头微微皱起,“这个叫左丘的有没有什么可疑”。
“陆山民那边呢,还跟得住吗”?
庞志远皱了皱眉,“跟不住了,这小子是个天才,年仅二十几岁就达到了这个境界,而且感知能力还超出了他本身的境界,除非我亲自出马,否则跟得太近很难不被他察觉到。而且他现在回到了东海,那是他的地盘,有道一在,连我去也没有多大意义”。
纳兰文若神色淡然,“这都不是大事,有一件事我在死前必须要解决”。
纳兰文若淡淡一笑,“子冉身边的人查得怎么样了”?
庞志远淡淡道:“我让胜义去查了查了,子冉身边聚集的人不少,走得最近的是天京孙古董家的孙鼎,还有一个叫左丘的”。
“你回去吧,今天我累了”。
“文若”!
纳兰文若摆了摆手,“是人都会死,我也不能例外,是人都不想死,但又有谁躲过了天地循环,你我都这把年纪了,不用避讳这个“死”字”。
庞志远呵呵一笑,“子建少爷说笑了,那是保护,怎么能叫监视呢,而且你爷爷要是恨我的话,怎么会让我坐在这里,倒是你,读了那么多书,该懂得什么是规矩,哪有孙子向爷爷兴师问罪的”。
纳兰文若撇了纳兰子建一眼,“你不是在你大伯那里读书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庞志远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你认为陆山民能把他们掀出来”。
庞志远苦笑道:“所以你已经打定主意不让子建上位了”。
纳兰文若叹了口气,“你最大的优点就是聪明,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聪明,聪明得想打破世间一切约束,但这世间哪里有真正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哪里有真正自由的人,任谁也破不了这个天”。
“子建啊,能飞出地球并不代表着就飞出了人心”。
良久之后,纳兰文若淡淡道:“致远,你说我死后,纳兰家会怎么样”?
庞志远脸颊抽动了一下,双手扶着椅子的扶手做起来,心下戚戚然。
纳兰文若淡淡道:“子建心比天高,这一点跟我很像,他是不会甘愿接受命运安排的”。说着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家交给他,早晚会被他捅破天”。
庞志远嗯了一声,“那我让胜义再带人到东海去查查”。
“但是、、、”,“文若,陆山民已经不是小角色,现在这个时代也不是当初那个法制不健全的年代,薛家的教训不应该片面解读”。
纳兰子建大大咧咧的坐在纳兰文若身边,“爷爷,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还不知道吗”?
庞志远皱了皱眉,眼观鼻鼻观心。
纳兰文若闭着眼睛沉默了良久,“还是再查查吧,查查他为什么辞职,辞职之后到来天京之间这几年又在干什么”。
庞志远知道纳兰文若所说的大事是什么,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困扰着他的事情。
纳兰文若淡淡道:“我不信什么命,也不信他是运气好,一切的偶然都有它的必然,所以更不能小看陆山民”。
庞志远眉头紧皱,“老子英雄儿好汉,真没想到这小子能成长的如此地步”。
“东海价格战之败,家族里大部分人彻底将陆山民当成了敌人,薛家血的教训正在眼前,对于斩草除根防患未然已经默默形成了共识”。
纳兰文若点了点头,“子缨这孩子这次受到的打击不小,我担心他沉不住气做出傻事,让他把留在东海的人撤回来吧”。
纳兰文若无奈道:“这到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这小子咬住他们不放,你应该知道,我们有不少把柄在那些人手里,如果陆山民把他们逼急了,或者真把他们掀翻了,纳兰家也就完了”。
“爷爷,我的心掌握在自己手里,自然没人能控制,如果卖出去了才是真的飞不出别人的手掌心”。
纳兰文若感觉到心脏猛然被利器戳穿一般疼痛,这个玩世不恭的孙子虽然经常离经叛道,但从来还没有大胆到骂他的地步。
不待他说话,庞志远已经忍不住低喝了出来。“大胆,子建,你越来越放肆了”。
纳兰文若呵呵苦笑,“我真是教出了个好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