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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江东绝唱,孙十万谢幕!

刘永果然不时找茬。

行军至第三日,雨势更猛,刘永便在军中扬言:

“陈將军择此恶劣天气追击,莫非与孙权有旧,故意纵其远遁?”

陈登闻之,只淡淡回应:

“用兵之道,贵在出奇。”

“孙权必料不到我军会冒雨急追,正可攻其不备。”

刘理则命诸葛恪细心记录行军路线与天气状况,以防刘永日后诬告。

又行两日,前锋抓获数名吴军逃兵。

审问得知,孙权携大量財宝官员而行。

行动迟缓,目前只走出百余里。

陈登大喜,即命全军加速。

刘永却又生事端:

“將军轻信降卒之言,倘中埋伏,如之奈何?”

陈登不卑不亢答道:

“……殿下勿忧。”

“已派多路斥候探查,若遇伏兵,必有预警。”

果然不久斥候回报,前方山道確有吴军埋伏。

陈登遂分兵绕道,反將伏兵围歼。

刘永无言以对。

刘理则私对诸葛恪轻声道:

“陈元龙真將才也。”

“难怪为父皇所倚重,姨父所喜爱也。”

雨持续下了七日,汉军艰苦行军,终於逼近富春江。

这日黄昏,斥候急报——

发现吴军船队正在前方渡江!

陈登立即召集眾將吩咐道:

“吴军半渡,正是击之良机。”

“然敌军数倍於我,需分兵袭扰,待其后军到来再全力击之。”

刘永却道:

“何不全力进攻?”

“若待其全军渡江,据险而守,则更难图矣。”

陈登解释道:

“孙权挟持百官百姓,船队庞大,渡江非一时可毕。”

“我军可分兵绕至上流,纵火焚船,乱其军心,再击之可获全功。”

刘理支持陈登之策。

二王又起爭执。

好在李翊明確规定过,监军无权干涉前线主帅的决策权。

所以最终指挥调度,任由陈登决断。

故陈登最后决断道:

“兵分三路:一路溯流而上焚船。”

“一路正面佯攻,一路埋伏待机。”

“此为万全之策也。”

刘永虽不满,也只能从命。

是夜,

汉军依计而行,果然大破吴军后队。

焚船数十艘,俘获官员財物无数。

然而清点俘虏时,却不见孙权踪影。

原来老练的孙权早已料到汉军可能追击。

自己率精兵轻装先行,大队人马只是诱饵。

刘永大怒,斥责陈登道:

“將军用兵如神,何故让孙权脱逃?”

陈登坦然应对:

“孙权经营江东数十年,自有逃生之路。”

“今其弃眾先遁,已是穷途末路。”

“吾等当安抚降眾,整顿兵马,再图进取。”

刘理也在旁侧劝道:

“二兄何必急躁?”

“孙权虽遁,其根基已失,擒之早晚耳。”

雨依旧下著,富春江上烟火未熄。

陈登望著滔滔江水,心知追擒孙权之事恐怕还要费些周折。

而身边两位王爷的明爭暗斗,或许比追击孙权还要艰难。

汉军於是在富春江畔扎营,整顿兵马,预备下一步行动。

而孙权此时已遁入会稽群山之中,一场新的追逐即將展开。

……

孙权率残部遁入会稽群山,梅雨连绵,山路泥泞难行。

吴军士卒衣甲尽湿,粮草短缺,士气日渐低落。

是夜,吕壹心神不寧,悄悄寻至四美居处。

见四女正在帐中梳理湿发,吕壹低声道:

“……诸位娘子,今汉军已克建业、富春。”

“我军困守深山,如瓮中之鱉。”

“继续留在军中,恐性命难保啊。”

紫衣女轻摇团扇,悠悠道:

“吕君何出此言?”

“会稽群山连绵数百里,道路崎嶇,汉军岂易寻得?”

“且陈將军既命我等为內应,岂可轻离?”

吕壹焦躁踱步,急道:

“……娘子有所不知。”

“今不止文武百官视我等如仇寇,便是军中士卒,亦多怀怨愤。”

“日前有军士窃语,欲取我等首级献与汉军!”

红衣女闻言冷笑道:

“吕君既已暗投汉室,当知『忠』字怎写。”

“岂不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今稍遇艰险,便思退缩,岂大丈夫所为?”

吕壹面红耳赤,辩解道:

“某非贪生怕死,实为大局计。”

“若我等遭害,岂不断了与汉军联络之线?”

正当爭论间,帐外传来內侍声音:

“大王有请四位娘子。”

四女整装欲行,紫衣女临行前对吕壹低语:

“吕君稍安勿躁,且待我等归来再议。”

至孙权帐中,见吴主独坐灯下,面色憔悴。

见四女至,孙权嘆道:

“……孤累卿等受苦了。”

“想昔日建业宫中,锦衣玉食,何曾想今日困守荒山?”

绿衣女盈盈拜道:

“大王何出此言?”

“能侍奉大王,纵刀山火海,妾等亦甘之如飴。”

孙权感动执其手:

“满朝文武,不及卿等女流忠义。”

“若他日重振江东,必不负卿等。”

在四女温言软语中,孙权暂忘困境,命取酒来:

“今夕与卿等共醉,暂忘忧愁。”

於是连日饮宴,孙权沉醉温柔乡中。

帐中笙歌不绝,酒肉香气飘出帐外。

与普通士卒的窘困形成鲜明对比。

帐外,

军士们冒雨巡逻,衣衫尽湿。

一老军对同伴怨道:

“吾等在雨中挨饿受冻,彼等却在帐中作乐。”

“江东基业,竟败於妇人之手!”

年轻军士低声问:

“听闻汉军待遇优厚,降者不杀,可是真的?”

老军急忙掩其口:

“慎言!此话若被听见,性命不保!”

而此时吕壹在自己的营帐中坐立不安。

听著远处传来的丝竹之声,他喃喃自语:

“孙权已失斗志,困守此地,终有一日会被吴军所害。”

“我等若不及早脱身,必受牵连……”

忽然帐帘掀动,

吕壹惊起,却是紫衣女悄然而至。

“吕君还在忧虑?”

紫衣女低声道,“方才侍宴时,听闻大王欲移营往更深处躲避。”

“此正是良机。”

吕壹急问,“娘子何意?”

紫衣女微笑:

“山中有一秘径,可通山外。”

“待移营时,我可藉故引领吕君走那条路。”

“届时吕君可先行,去见陈征南。”

话未说完,忽闻帐外脚步声近。

紫衣女急忙隱身暗处。

进来的是孙权亲卫:

“吕中书,大王召见。”

吕壹心惊胆战地来到孙权帐中,见吴主醉眼朦朧,四女环绕在侧。

孙权举杯道:

“吕卿,满朝文武,唯卿不离不弃。”

“来,与孤满饮此杯!”

吕壹勉强饮下,心中七上八下。

孙权又道:

“孤欲深入山林,避齐军锋芒。”

“吕卿可先率一部探查路径。”

吕壹暗喜,这正是脱身良机。

正要领命,忽见紫衣女微微摇头,心中顿时明了:

这是孙权试探之计!

於是正色道:

“臣愿守护大王左右,探查之事,可遣他人前往。”

孙权注视吕壹片刻,忽然大笑:

“好!吕卿果然忠心!”

遂改命他人前往。

事后吕壹暗问紫衣女:

“方才娘子为何阻我?”

紫衣女低声道:

“孙权多疑,方才实是试探。”

“若吕君欣然前往,恐此刻已身首异处矣。”

吕壹骇然,冷汗涔涔而下。

如此又过两日,孙权依旧沉湎酒色。

军中怨声日盛,甚至有人暗中串联,欲擒孙权降汉。

第三日深夜,吕壹忽被唤醒。

睁眼看见四女皆在帐中,神色紧张。

紫衣女急道:

“吕君快起!有军士欲今夜兵变,事急矣!”

“我等已知会心腹卫士,护吕君从秘道出走。”

吕壹惊喜交加:

“诸位娘子不与某同往?”

红衣女嘆道:

“我辈若同往,必引起怀疑。”

“吕君速去,见到陈將军,就说……就说孙权的首级,不日將奉上。”

吕壹愕然:

“诸位娘子將欲何为?”

紫衣女截口道:

“勿多问!快走!”

遂推吕壹出帐,早有数名心腹卫士等候在外。

雨中,吕壹回首望见孙权大帐灯火依旧。

丝竹声隱隱可闻,不禁暗嘆:

“英雄末路,竟至於此。”

在卫士护送下,吕壹悄然没入深山雨幕之中。

而此刻的孙权,尚在醉梦中,不知危机已迫在眉睫。

山中雾气愈浓,梅雨淅沥不止,掩盖了多少暗中的谋划与杀机。

时值梅雨连绵第七日,吴军残部困守会稽深山。

粮草將尽,士气低迷至极。

是夜,数十將领密会於吴国太帐中。

老將吕范愤然道:

“国太!”

“今我军困守荒山,粮秣殆尽,士卒饥寒交迫。”

“而大王仍与四美饮宴作乐,忠言逆耳,奸佞当道。”

“长此以往,三军尽毙於此深山矣!”

吴国太默然垂泪:

“老身亦屡諫仲谋,然其被妖姬所惑,忠言不入。”

“诸將之意若何?”

周胤厉声道:

“將士们欲清君侧,诛吕壹、除四美!”

“乞太后主持大局!”

帐中眾將齐齐跪拜,高呼:

“乞太后主持大局!!”

吴国太长嘆一声:

“仲谋虽昏,终是老身之子。”

“然为江东社稷计,不得不行非常之事。”

“诸將可便宜行事,老身……准了。”

眾將得太后默许,当即召集士卒。

顿时营中火光四起,数百將士围住孙权大帐。

孙权正与四美饮宴,闻帐外喧譁,怒道:

“何人在外喧譁?”

吕范掀帐而入,朗声道:

“大王!三军將士请诛吕壹、四美,以振军心!”

孙权大惊失色:

“吕范!尔欲反耶?”

周胤目眥欲裂,进言道:

“非臣等反叛,实乃大王被奸佞所惑。”

“今军中断粮三日,士卒煮皮革充飢。”

“而大王仍与美人饮宴。”

“若不诛奸佞,军心尽失矣!”

此时帐外呼声震天:

“诛吕壹!除妖姬!”

孙权面色惨白,强自镇定:

“吕壹……吕壹何在?”

眾將搜寻营帐,却不见吕壹踪影。

正当此时,忽闻营外一阵嘈杂。

一队士卒押著个蓬头垢面之人而来,正是企图逃亡的吕壹。

押解士卒稟报说道:

“此人鬼鬼祟祟欲潜出营地,被巡逻弟兄擒获!”

吕壹见场面,扑跪於地,叩头如捣蒜:

“大王救命!臣……臣只是出营巡查……”

吕范冷声笑道:

“巡查何须携带细软金银?”

遂將吕壹怀中包袱掷地,果然金银珠宝散落一地。

將士们见状愈怒:

“奸贼!汝欲独逃耶?”

“陷害陆逊、逼走顾雍之时,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烹此獠以饗三军!”

“对,烹此獠以饗三军!”

吕壹面色惨白,惶急抱孙权腿,乞饶道:

“大王!臣侍奉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万乞您看在奴侍奉您多年的份儿上,救我一救啊!!”

孙权本欲相护,然见群情激愤,又恨吕壹背主潜逃,终拂袖道:

“卿自作孽,不可活也。”

眾將士得此一言,当即架起油锅。

吕壹哀嚎求饶,声淒山林。

周胤厉声喝斥道:

“尔谗害忠良时,可曾心软?”

“今日油锅,乃江东冤魂索命耳!”

片刻后.

孙权面如死灰,喃喃道:

“孤……孤竟至於此……”

吴国太闻讯赶来,见此惨状,也不禁黯然泪下:

“將士们怒气稍解否?”

吕范痛哭,跪稟道:

“……国太明鑑。”

“今诛一奸佞,稍安军心。”

“然粮草之事……”

正说间,忽有哨兵急报:

汉军已发现行踪,正朝深山追来!

孙权如梦初醒,急问:

“如之奈何?”

吴国太肃然道:

“仲谋尚欲保全四美耶?”

孙权默然良久,终长嘆一声:

“但凭母后处置便是。”

说完,孙权颓然地回到帐中,面色如灰。

四女见他归来,依旧笑靨相迎,却见孙权泪流满面。

“將士们……要孤处死卿等。”

孙权哽咽道,“孤……孤无能,竟不能保全卿等性命。”

出乎意料,四女相视而笑,神色平静如常。

紫衣女轻声道:

“妾等能得大王垂怜,此生已足。”

“今情愿为大王赴死。”

孙权大为感动,將四女拥入怀中痛哭:

“得卿如此,孤復何求!”

就在孙权心神激盪之际,四女眼神骤变。

同时拔出头上金簪,向著孙权心口、咽喉猛刺!

“啊!”

孙权惨叫一声,奋力推开四女。

但四女如疯似狂,再次扑上,金簪如雨点般落下。

孙权浑身是血,挣扎呼救。

帐外將士闻声闯入,见状大惊,急忙將四女制住。

吴国太闻讯赶来,见爱子浑身是血,大哭道:

“快传军医!將这四妖女立即处死!”

孙权挣扎抬手:

“且……且慢!”

他强忍剧痛,撑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盯著四女:

“孤待卿等不薄,为何……如此相待?”

紫衣女冷笑道:

“碧眼小儿,江东鼠辈!”

“这些时日侍奉於你,不过逢场作戏耳。”

“只恨我等力弱,未能取你性命!”

孙权愕然道:

“莫非……尔等是陈登之人?”

“不错!”

红衣女昂首道:

“我等自幼蒙征南將军收养,教习歌舞,恩重如山。”

“无名无姓,唯以衣色相称。”

孙权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问道:

“既知必死,何苦如此?”

“陈登於尔等,有何恩义可言?”

“能让你们几个女流,竟心甘情愿为他赴死?”

绿衣女厉声叱道:

“养育之恩,重如泰山!”

“岂似你孙氏,世受汉恩,却北面称尊。”

“不忠不孝之徒,安配与我等言语!”

孙权羞恼交加,怒喝:

“拖出去……立即处死!”

紫衣女奋力挣脱,昂首高呼:

“不必劳烦!我等虽为女子,亦知忠义二字!”

“今为国捐躯,死得其所!”

“快哉!快哉!”

言毕,

猛然撞向帐柱,顿时香消玉殞。

其余三女相视而笑,黄衣女道:

“姐姐慢行,妹等来也!”

话落,亦相继触柱而亡。

帐中一时寂然。

眾將士见四女慷慨赴死,皆露惭色。

一老卒忍不住嘆道:

“江东男儿千万,竟不及四女子有骨气!”

孙权默然良久,忽道:

“……厚葬之。”

“以……忠烈之礼。”

隨后,军医入帐。

军医为孙权诊治后,面色凝重:

“大王性命暂且无忧,然心肺俱损,恐……折损寿数。”

“將来只怕……只怕难以长命。”

孙权苦笑道:

“今狼狈至此,明日生死未卜。”

“又何暇计寿数长短?”

吴国太在一旁泣不成声:

“吾儿何至如此啊!”

孙权乜呆呆地出身,忽然问道:

“母后,儿臣……果真是不忠不孝之人否?”

吴国太抚其额,泪如雨下:

“痴儿……痴儿……”

隨即仰天哀嘆,“苍天吶!”

“我孙家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啊!”

是夜,孙权高烧不止。

恍惚间似见四女身影翩躚,又见父兄持戟而来。

梦中囈语不断,时哭时笑。

翌日,

孙权强撑病体,命人立碑於四女墓前,上书“忠烈四女之墓”。

眾將闻之,多有非议。

孙权嘆道:

“其行虽逆,其志可嘉。”

“我江东若多几个这般忠烈之士,何至於此?”

言毕咳血不止,面如金纸。

此时探马来报——

汉军已至山下,不日即会搜山!

残阳如血,映照著江东最后的残局。

孙权望著四女坟墓,喃喃自语:

“卿等黄泉慢行,孤……不久便来。”

山中雾气氤氳,仿佛又见四女身影翩然起舞。

金簪闪烁间,儘是江东最后的绝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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