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用急著回答孤,孤今日过来不是为了逼你们给孤承诺。
孤今日与尔等说这些,仅是因为你们不是外人,孤想借著这个机会,跟尔等说几句体己的话。
你们当中有的人兴许会认为孤有些莫名其妙,认为孤简直无聊,你想开创盛世自己开去,非要拉上我们做甚?我们又不是你,你天生贵胄,不缺吃喝,乃公到现在连肉都没正经吃几顿,鬼才愿意跟你开创那劳什子盛世。
乃公就想做官赚钱,然后娶上四五个娘子,生多多的儿子,为我家开枝散叶任平生再次扫视眾人。
“你们若真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是人之常情。孤幼年亦是不解吾父为何会执著於剿灭匈奴,执著洗刷国耻。在孤当时看来,匈奴掠边掠的是边郡,杀的是边都之民,和吾等有何关係?吾等为何要为他们的伤心、愤怒,报仇?
面对孤这样的疑惑,吾父是这样回答孤的。
边郡是我大离之地,边郡之民是我大离的子民,吾等虽与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係,甚至都没有见过,但吾等和他们有一种天地鬼神也改不了的关係离人。
吾等都是离人。
即为离人,吾等岂可坐视匈奴犯我离地,残害同袍?
同理,孤作为离人,岂可坐视同袍穷困?
孤作为秦王,自当要让同袍都过上好日子。
然,一人之力难擎天,万眾之肩能填海。
孤希望诸君好生思虑,与孤一道,为大离,为我等后世子孙过上超乎我等想像的好日子,献出自己一份力量。”
话罢,任平生转身走向桌案,对上南韵温和柔情的目光,任平生微微一笑。
南韵见状,也是不由的露出笑容。
一旁的任巧、月冬亦是在看著任平生。月冬心里没什么想法,仅是在留意眾人反应,暗想公子这番话,是否能打动这群学生,消除他们对公子的质疑。
任巧则是感嘆阿兄真不愧是政思学的创始人。她从来没有想到,面对江无恙的詰问,眾人藏在心里不敢说的质疑,可以通过这样的角度、方式,让眾人自发的消除对阿兄的质疑。
至於效果如何-—-——-任巧望著台下沉默又交头接耳的学生,不关心这些人等下会给出怎样的反应。
学生之中纵使有人对阿兄之言之以鼻,又如何?
除了江无恙,没有人敢直接表达出来。
他们只会齐喝誓死追隨阿兄。
任巧现在在想的是,今晚回去就让绣衣將阿兄今日之言,gg天下。
她相信当阿兄今日之言传遍天下时,以子代离的恶论,將再难以对阿兄、对任氏產生影响。
阿兄的名声、任氏的名声到时候不仅在民间会有大大的改观,在日后的史书上亦会有好的转变。
想到这,任巧圆圆的否眼溢出些许笑意。
安静的学论堂也在这时,响起任巧预料之中的齐喝声。
“秦王大义,吾等誓死追隨秦王,开创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