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两颗老树开新
“漂亮的超车伙计,但是你以后的合同估计得自己谈了。”
“放屁!我打赌阿隆索肯定爱死我了!”
“long说你好爱他。”
“你看我等会儿比赛完了怎么爱他!”阿隆索特色的弹舌英语此时多少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前面现在都有谁?他们的圈速怎么样?”
老头子上一次领奖台也不容易,不使出点真本事现在这些小年轻都不知道老薑有多辣了。
阿隆索得到的信息是前方有四个人,最前面的维斯塔潘和汉密尔顿正在轮流刷最快圈,大概都在1:26.5,长距离的节奏也能保持在1:27.2左右。
这个数据其实和束龙差不多,但目前全场前五的车手中还有一个异类,那就是在束龙身前19.7秒的博塔斯,现在单圈只有1:28出头,大概比阿隆索单圈快0.1-0.2。
“博塔斯怎么会跑到那里去了?”
一老一少几乎是同时问出了相同的问题,奇怪的並不是对方为什么能上到p3,猜也猜得到博塔斯肯定还没有进站,奇怪的是为什么博塔斯能拥有这么巨大的秒差优势。
卡达的一次进站总耗时大概在25秒左右,而此前博塔斯虽然排名上的很快,但其实一直都在束龙身后12秒上下的样子。
也就是说刚才束龙和阿隆索的那一番缠斗,已经让博塔斯渔翁得利地捡了快8秒的便宜?
那这就有点麻烦了,无论是对束龙还是阿隆索来说都是如此。
现在比赛都已经跑到32圈,博塔斯很明显就是奔著一停去的,后方的束龙和阿隆索无论是想要採取一停还是二停都会被博塔斯卡得非常难受。
以他们目前的策略执行情况,二停最理想的窗口应该会在41-43圈左右,束龙想要对抗博塔斯的一停就只能想办法在这十圈的里程中追回至少15秒,这才能確保他在比赛尾段有足够的优势。
梅奔可不是alpine,在跟车吃亏的情况下,束龙可没有办法確保自己能在第3个stint完成超车。
对於阿隆索来说反而会更简单一点,因为alpine根本就没有那个二停打一停的资格,即便换上新胎他们也推不出足够的圈速来挽回进站的时间损失。
所以为了这个领奖台的可能,他们基本上只能极端地去赌一停。
也就是说原本属於整支车队的艰巨任务都被阿隆索给背了过去,他现在不仅需要將自己的圈速维持到1:27.8以內,还得兼顾对轮胎的保护。
红牛策略组显然是看出了这两边车队的打算,快速算了一下几种战术可能会產生的秒差之后,交给雷尼快速给束龙播报了一遍。
“.就是这样,所以有保胎跑一停的可能吗伙计?”
“阿隆索选择二停会怎么样?”
“和博塔斯一样,他们选择二停对於我们將构不成任何威胁,但如果能保持住目前的圈速还能控制好胎耗,博塔斯应该会落到你身后8秒左右,这样应该会比较保险一点。”
“我不知道!不到轮胎的悬崖点之前我都只能跟你们反馈轮胎能跑,那我们现在选择保胎吗?”
“如果可能的话就尽你所能吧,6號弯的剎车平衡往后调一点,9號弯如果不会损失太多速度就试试看能不能松油过,我们在这几个位置的轮胎负载相对比较大。”
“ayeaye!captain!”
i can't hear you~
霍纳在pit wall频道里补了这么一句,刚才还算热烈的討论氛围瞬间像是被浇了一桶冰水一样瞬间凝固。
“怎么?没人知道海绵宝宝吗?我的女儿们都喜欢看这个!”
“.我觉得有人幸福得都快晕过去了。”
“闭嘴兰比亚斯!max现在和汉密尔顿的距离有多远?”
“呃——6.5秒?现在我们持有最快圈,但似乎没有办法继续接近了,或许只能考虑在第37圈之后二停做一次尝试?”
和束龙不一样,让维斯塔潘坚持採取一停其实是没有多少价值的。
首先他们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保胎的选项,提前进站导致维斯塔潘的轮胎较之束龙老了將近七圈,会比博塔斯一停后的轮胎老差不多20圈。
现在进站维斯塔潘至少还不会损失位置,但如果真要坚持没什么必要的一停,到比赛后期指不定还会被博塔斯或是束龙威胁到排名。
相反二停的话还会对汉密尔顿在前方的节奏造成干扰,保险起见梅赛德斯应该也会让老汉跟进二停策略。
而停站这个举动,本身其实就意味著变数。
万一像博塔斯今年在摩纳哥那样整出一个滑丝,那不就可以提前宣布维斯塔潘的年度冠军了吗?
於是gp很快告知了维斯塔潘他们本站的策略目標。
不去考虑省胎或是別的什么,第40圈以前一点轮胎都別留,全力push每一圈。
就是纽维看起来不太高兴。
这样的策略一安排下来,相当於束龙在剩下的这二十多圈比赛中將会进入到一种非常枯燥的乾净空气巡航状態,这对於他继续对尾翼改进方案的观察与思考完全起不到任何帮助。
至於那些吃到了蓝旗被套圈的慢车,他们所能產生的影响更是微乎其微,几乎可以约等於没有。
似乎就连老天爷都听到了这位工作狂的心声,已经在赛道上坚持了33圈的博塔斯又双爆胎了
这一次是左前。
幸运的是博塔斯爆胎后没有陷入到砂石地里,不幸的是博塔斯爆胎后没有陷入到砂石地里。
这样一来赛会就没有充分的理由出示黄旗並出动安全车,红牛自然也无法利用这一变数获益,並且前方艰难返回了赛道的博塔斯一路挣扎潜行,晃来晃去横衝直撞。
“这兄弟溅了我一脸的火!还”
束龙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连忙向內切了一把13號弯的弯心,把12號弯又冲了出去还像头蛮牛一样往回跑的博塔斯给躲了过去。
“歪日!这傻这难道不算危险返回赛道吗?!或者危险驾驶?”
“注意到了,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们正在记录並向赛会反映。”
其实罚不罚都已经无所谓了,博塔斯这么一爆胎基本上就退出了前排竞爭的行列,束龙也只是稍微和车队释放一下自己的情绪而已。
卡达的赛道沥青又是极为粗糙的那一档,刚才这么一路火带闪电地搓回去,先不说前翼废了没有,他们底板的护木磨损情况还能不能达到標准都还另说。
同时博塔斯的这一次爆胎不仅仅让红牛,甚至包括所有试图完成一停策略的车队都升起几分警惕。
事实上这一次爆胎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因为博塔斯在这之前都没有表现出太多轮胎过度磨损丟失抓地力的跡象,甚至隨著油量的减轻圈速都被慢慢推进了1:27.8.
而且爆胎本身是没有任何预兆的,甚至都不是因为博塔斯失误撵上了卡达独有的双层路肩,单单就是因为在高速弯当中轮胎没能承受住负荷然后就爆了。
这跟卢赛尔国际赛车场的特性也有一定的关係。
因为高速弯居多,而且少有需要重剎的区间,车手对於轮胎颗粒化现象的管理难度相对来说也更简单一点,很容易就能在过弯的过程中將不平整的轮胎颗粒化碎屑藉助沥青搓掉。
但这同样带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车手们对於轮胎磨损情况的认知其实是相对模糊的。
只要稍微搓一搓就能重新找回不少抓地力,如果对单圈的轮胎负载管理得当,很多人都会產生和博塔斯一样似乎可以一直这么跑下去的错觉。
然后等胎壁到达了某个脆弱的临界点砰!
比赛还剩24圈,但在此之前束龙车上的这套白胎已经跑了10圈,也就是说想要一停跑完白胎至少需要抗住34圈的摧残。
要赌吗?
汉娜看了眼束龙身后此时已经距离他4.7秒的阿隆索,將通讯切到后台的数据分析组那边,开始就束龙改换二停的策略討论了起来。
第35圈雷尼代表红牛向给出了他们的答案。
“稍微提升一点节奏,儘量把与阿隆索之间的差距拉开到8秒以上。”
“要改换二停了吗?”
“不一定,所以同时请注意胎耗。”
alpine连忙向阿隆索传递了红牛那边透露出来的信息。
这可是关乎领奖台的重要决策,早已习惯了在积分区边缘徘徊的车队策略组突然没有了拿定主意的勇气,只是尝试將责任甩给这位老驥伏櫪的大龄新秀背著。
原本是个那么沉重的局面,汽油喝得比束龙开过的里程都多的阿隆索却是眼睛一转,感觉看到了翻盘的契机。
也没有和车队明说到底二停不二停,只是简明地来了一句:
“不知道,轮胎的感觉不太好,我先尝试推几圈看看。”
於是在红牛那边对alpine遥测数据的观测里,阿隆索先是努力地把单圈推上了1:27.9,接著滑落到1:28.1两圈,然后又颤颤巍巍地跑出一圈1:2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