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秋与水映嬋並未拒绝,执筷浅尝后,笑著说道:“虽无珍,却透著乡野的香甜,別有一番滋味。”
尤其是水映嬋,想到了小时候在村子里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本是清冷的眉目间越显柔和。
寧清秋与老妇人閒谈几句,得知她的儿子早年外出时著了意外,儿媳终日鬱鬱寡欢,最终也染病跟著一起走了,只剩下自己与孙女相依为命。
夜深人静,老妇人收拾完碗筷后,为二人安排了一间简朴的臥房。
昏黄的油灯在墙角静静燃烧,寧清秋负手立於窗前,月光如练,倾泻在窗外那片黄菜田上。
银辉漫洒间,层层浪隨风轻舞,偶有夜风拂过,整片田便泛起粼粼波光,恍若星河坠地。
水映嬋缓步走近,衣袂翻飞间暗香浮动:“在想什么?”
寧清秋转身望著她:“只是觉得有些熟悉,好似曾经歷过一样。”
“你也有这种感觉?”水映嬋微微睁大美眸。
自踏入这座村庄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便如影隨形。
不是对眼前景物的熟悉,也非是老婆婆与女童,而是某种更深层的悸动,仿佛重走旧路,每一步都能激起心中涟漪。
寧清秋轻轻握住了那柔若无骨的縴手:“我们应该曾经歷过相似的场景。”
感受到掌心处传来的暖意,水映嬋脸颊一红,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抽回:“为何是我们?
寧清秋笑了笑,顺势她揽入了怀抱中:“因为就在刚才,脑海中出现了一些记忆画面。”
“画面中,我与你受了伤,失了修为,也来到了一处村落,被一位老婆婆收留。”
“之后,为討生计,我成了村里的先生,而嬋儿则在家里为我洗衣做饭。”
“你放开我!”水映嬋猛地挣扎,却被他有力的臂膀禁,羞恼地瞪著他,眼波流转间带著几分慌乱。
寧清秋低头,凑近那张绝美无暇的玉容:“嬋儿脑海中,也出现了这些记忆吧?”
水映嬋似想到了什么,冷冷地问道:“是你用魔种搞的鬼?”
寧清秋摇头:“魔种可做不到这种隨意篡改记忆的程度。”
旋即沉吟片刻,將自己与夙莘的猜测道出:“我此前与莘儿也有过这般突然出现的记忆,怀疑眼前的世界並非真实“
“不可能!”
水映嬋断然打断,显然不相信。
寧清秋似笑非笑道:“为何不可能?”
“要不以嬋儿的性子,怎会轻易委身於我这个十恶不赦的魔头?”
水映嬋有些不自然地撇过视线:“那是你威胁我!”
“此事暂且不谈!”寧清秋眯起了双眸,话锋一转:“嬋儿可还记得你母亲的模样吗?”
“自然——”
“记得”二字未道出,水映嬋神色已然僵住。
刚刚,她试图在记忆中寻找母亲的面容时,惊觉那本该刻骨铭心的容顏竟是一片模糊,如同被水浸湿的墨画,只剩下朦朧的轮廓。
“怎会如此?”
水映嬋失神呢喃。
月光依旧温柔地洒落,却照不亮她突然陷入迷雾的记忆。
寧清秋並未说出什么安慰的话语,仅是温柔地抚著怀中美妇的玉背。
他相信,她可以辨別出真与假。
水映嬋回过神来,压下了心中诸多纷乱的思绪,抬眸望向了他,神色复杂:“若这些都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
“我们三人是真实存在。”寧寧清秋注视著那双清冽的凤眸,轻声一语:“彼此间的感情亦是真的。”
水映嬋未回答,就是愜地望著他。
寧清秋问:“还无法接受?”
水映嬋眼帘低垂,只觉脑海现在还处於一片恍惚中。
突然被告诉眼前的世界,包括亲人宗门都是假的,即便是已经踏入天命境,心境无比强大,一时间也难以接受。
寧清秋笑了笑:“其实有办法可以证明的。”
水映嬋问道:“什么办法?”
寧清秋缓缓说道:“拋开之前剑宗魔宗对立的观念,还有你我的身份,遵循彼此的感情本能,
在灵肉合一中探寻更多的记忆。”
水映嬋红唇紧抿,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若是以往,她会觉得是这个魔头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但现在,却没有了这个想法,
因为寧清秋没必要在这种事里骗她,
毕竟,他已经许下了天道誓言,只要自己彻底爱上他,就会放过师姐。
寧清秋不会违背誓言,她自然也会遵守承诺。
而如今,对方已要了她的身子,只差她的心。
早一点,慢一点,並没有什么区別。
见怀中美妇不语,寧清秋忽然低头,覆上了微凉而又娇艷的唇瓣。
水映嬋身子一僵,指尖下意识紧了他的衣襟,却在呼吸相融间渐渐鬆了力道。
狭长的睫毛轻颤,霜雪般的玉容涸开了一抹薄红,从白皙的耳尖蔓延至雪颈。
凤眸內的冷意褪去,泛起了迷离的雾色,恍若冰湖融春,激灩生辉。
不知过了多久,唇分!
寧清秋手掌抬起,指尖轻挑,一件雪白宫裙隨风而落。
白皙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下,美得令人心醉,
丰胰熟美的娇躯上裹著一件雪白色连体衣,单薄的布料包裹著傲然挺拔的雪峦,鏤空束腰把腰肢勒成了惊心动魄的弧度,吊带袜扣陷进雪白腿肉。
谁能想到,外表冷艷绝俗的女剑仙,內里穿著竟然如此诱人!
寧清秋被这种强烈的反差惊艷到了,微微愣神。
旋即反应过来,笑问道:“这件连体小衣是在云霓轩买的?”
他此前並没有给水映嬋准备过这种衣裳,所以一眼就认出了。
“是那女掌管送的!”
水映嬋香腮生晕,眸光有些躲闪,根本不敢看他。
“原来如此!”寧清秋恍然:“我还以为是嬋儿是为了取悦我特意买的。”
水映嬋闭口不言,但娇却越发红润,好似要滴出血来一般。
寧清秋美妇的神情,已然知晓的確如此,但並未揭穿,仅是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道:“嬋儿可以转过身,扶著窗台吗?”
水映嬋许是心绪纷乱,或是羞郝得厉害,竟然真的转身,扶著窗台。
而当寧清秋双手抚上了那软润的腰身时,清冽的声音有些发颤:“她们会听见的。”
“还是嬋儿考虑的周到!”
寧清秋抬手布下了一道禁制,缓缓从身后將眼前的美妇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