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的喧囂並未因庆功宴的结束而消散,州牧府书房內,檀香裊裊。
刘备正与诸葛亮、蔡瑁、关羽、张飞等核心重臣商议荆州的防务与未来的钱粮调度。
侍卫通报:“启稟主公!门外有士子求见,自称襄阳庞统庞士元,言道特来投效!”
“庞统?”刘备眼中露出思索和一丝期待,“可是与孔明並称『臥龙』、『凤雏』的那位庞士元先生?”
他早闻“臥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的传言,只是这位凤雏行踪飘忽,未曾得见。
诸葛亮脸上瞬间浮现惊喜,羽扇微顿:“正是!主公,庞士元乃亮同门挚友,才学见识,深不可测!其『凤雏』之誉,绝非虚言!不想他竟在此时来投,实乃天助主公!”诸葛亮的激动溢於言表。
就在刘备面露喜色,准备下令速请之时,坐在下首的蔡瑁眼中精光一闪,看向了徐庶,两人相视一笑,缓缓起身:
“主公!凤雏先生此时驾临,绝非偶然!”
眾人目光聚焦蔡瑁。他神色从容,带著一种洞悉世事的瞭然。
“德珪有何高见?”刘备问道,他知道蔡瑁与庞统有过交集。
蔡瑁微微頷首:“主公,诸位。周瑜大都督箭疮崩裂,不幸辞世的消息,我等数日前已知。江东痛失擎天玉柱,此刻必是哀鸿遍野,鲁肃临危受命,然其政策与周瑜相反,属温和派。”
他目光转向门外方向,仿佛穿透墙壁看到了那位面容奇特的士子:
“至於庞士元先生……瑁与他在赤壁之战时,於曹丞相营中曾有一面之缘。彼时他献连环妙计,瑁与元直先生亦在侧,深知其胸藏锦绣,腹有良谋,眼光格局,皆非常人可及!
如今周瑜既亡,江东进取之心锐减,內部掣肘必生。
以庞士元之才,岂会甘心在江东蹉跎?他星夜渡江来投,正是看准了我主新得荆襄,锐气正盛,霸业宏图,方兴未艾!此乃良禽择木而棲,贤臣择主而事!”
主公!周瑜新丧,江东自顾不暇,此乃天赐之机!凤雏来投,如虎添翼,此乃人和之至!天时、人和俱备,瑁日前所言『进图巴蜀』之机,已然成熟!就在此刻!”
刘备霍然起身,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热光芒!
周瑜这个心腹大患死了,江东陷入內耗,如今连与诸葛亮齐名的“凤雏”也主动来投,这西进之路,简直如同天意铺就!
“天佑大汉!天佑刘备!”刘备激动地握拳,“德珪之言,如拨云见日!西进良机,確在眼前!”他立刻对侍卫下令,声音洪亮急切:“大开中门!请!速请庞士元先生入內!备当亲迎!”
很快,脚步声传来。
浓眉掀鼻、黑面短髯的庞统步入书房,虽风尘僕僕,但眼神锐利如电,气度不凡。
刘备早已迎上,深揖:“久闻『伏龙、凤雏』之名!今日得见凤雏先生,备之幸甚!先生远来辛苦!”
庞统目光扫过刘备,落在诸葛亮身上,二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