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边刚泛起蟹壳青,汪楚然踩著薄霜溜回自己屋。
她躡手躡脚插上门閂,后背抵著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
灵泉空间。
汪楚然急不可耐的脱下衣服,整个人都淹没在了灵泉之中。
隨著灵泉水的冲刷,身体上隱隱的酸疼,这才悄然消失了!
“呼~~~”
汪楚然长吁了一口气:“好舒服啊!”
今天周六。
李建国在屋子里收拾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嘟嘟~~~”
这时,四合院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阵雄浑的汽笛声。
清晨,四合院里的积雪还没化乾净。
三大爷正拿著扫帚在院里扫雪,一辆军绿色吉普车碾过积雪,稳稳停在了垂门前。
“哎哟喂!”
三大爷扶了扶眼镜,扫帚啪嗒掉在地上。
车门打开,先迈出来的是一双鋥亮的军用皮靴,接著是笔挺的將校呢大衣——汪洋少將。
正是汪楚然的灵泉空间,给她安排的身世背景。
汪洋板著脸环视四合院,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斑驳的砖墙。
屋子里的汪楚然,也得到了系统提示,从耳房衝出来时,连袄扣子都系错了:“爸?!您怎么……”
“收拾东西。”
汪父打断她,声音像淬了冰:“这小半年,就住在这儿!”
院子里,看热闹的人,还准备出来凑热闹呢。
可是,看著一脸严肃吧、不怒自威的汪洋,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惹得別人,一个不高兴!
三大爷缩著脖子往后退,还是被汪母叫住:“这位老同志,请问李建国的屋子,在哪儿?”
三大爷点头哈腰道:“他……他住后院,可是他人不在,一大早就出去了!”
“可以带我过去看看吗?”
“好,好的!”
汪楚然的母亲,跟著三大爷来到了李建国的屋子前面。
推开门,走了进去。
四处看了看。
“嗯,还不错,至少屋子里收拾的挺乾净的。”
三大爷赔笑道:“是啊,李建国同志虽然才搬到咱院子不到一年的时间,但人真的不错……”
三大爷还在自顾自的说著,都没注意,汪楚然的母亲,早已经离开了。
“哎,怎么走了……”
三大爷,连忙追了出去。
院子里。
“上车!”
汪父一声暴喝,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爸爸,我……”
汪楚然的母亲,也走过来安慰著:“然然,你父亲给你谋了个总部文工团的职位,挺不容易的。”
“孩子,答应我们,跟我们回去吧!”
……
汪楚然,终究是没能留在这儿。
隨著吉普车的轰鸣声,渐行渐远了。
吉普车的尾气还没散尽,院子里就炸开了锅。
三大爷更是挺直了腰板,把扫帚往雪地里一杵。
“三大爷,刚刚那人……”
阎埠贵掸了掸袖口並不存在的灰尘:“刚才那位首长夫人,可是亲自跟我打听李建国的情况!”
贾张氏连鞋都顾不上提好就窜出来:“真的假的?阎老西,汪楚然那丫头真是將门之女?”
“那还有假?”
三大爷掏出半包大前门,慢悠悠点上一支:“人家夫人说话那叫一个和气,还管我叫老同志呢!”
“不像某些人——”
他意有所指地瞟了眼贾张氏:“整天鼻孔朝天。”
“阎老西,你说什么!”
贾张氏顿时就要上去挠阎老西,得亏了躲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