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破庙佛像下的工业金砖

许大茂的麻烦，比何雨柱预想的来得更快。

就在匿名举报信撒出去的第三天，区“文攻武卫”总部就来了两个穿著绿军装、脸色严肃的干部，直接闯进了许大茂在战斗队的“办公室”（其实就是一间破仓库隔出来的小屋）。没过多久，许大茂就被那两人一左一右“请”了出来。他胳膊上的红袖章没了，崭新的绿军装皱巴巴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前几天的意气风发，只剩下惨白和惊恐。他被推搡著上了停在门口的吉普车，在街坊邻居惊愕、幸灾乐祸或麻木的目光中，被带走了。

那两个在何雨柱家门口“站岗”的小年轻，也像被霜打了的茄子，灰溜溜地消失了。四合院门口恢復了短暂的“清净”。

阎埠贵和刘海中嚇得够呛，好几天没敢在院里大声说话。许大茂的婆娘娄晓娥哭哭啼啼地回了娘家。四合院里关於许大茂“乱搞破鞋”、“生活作风糜烂”、“欺骗革命群眾感情”的议论甚囂尘上。

何雨柱冷眼旁观，心里毫无波澜。疯狗咬人，就得打断它的腿。至於打断之后是死是活，关他屁事。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西山脚下那座破庙里，似乎还有点东西在召唤他。

上次在广济寺捡漏三块袁大头，让他对这类地方上了心。西山脚下那座更破败、香火早就断绝的小庙，他之前踩点时就有种模糊的感觉，只是当时没深究。如今许大茂这个麻烦暂时解决，他心思又活络起来。

选了个阴沉沉的下午，何雨柱再次蹬著自行车来到西山脚。那座小庙比广济寺更惨，山门塌了一半，院子里荒草长得比人高。大殿里，几尊泥塑佛像东倒西歪，缺胳膊少腿，落满了鸟粪和灰尘。空气里瀰漫著浓重的霉味和一种破败的死寂。

何雨柱目標明確，直奔大殿正中央那尊最大的释迦牟尼佛像。这佛像虽然也残破不堪，但底座是青石垒砌的，还算完整。他上次模糊的感觉，就来自这底座附近！

他绕著巨大的青石底座转了一圈，仔细检查著每一道缝隙。底座由一块块厚重的大青石拼接而成，缝隙里塞满了泥土和枯草。何雨柱抽出隨身带的改锥（偽装成修车工具），一点点清理著缝隙里的杂物。同时，意识沉入空间，全力感应。

当他清理到佛像背后、靠近墙角一道不起眼的缝隙时，空间感应猛地一跳！那股带著金属凉意、却又比金银更“钝”的波动变得清晰起来！

就是这里！

何雨柱眼神一凝。他放下改锥，双手按住那块感觉最鬆动的大青石。万斤巨力灌注双臂！他低吼一声，手臂肌肉賁张，额头青筋暴起！

“嘎吱…嘎嘣…轰隆！”

一阵令人牙酸的石头摩擦和断裂声响起！那块足有磨盘大小、重逾千斤的青石条，竟被他硬生生从底座上掰了下来！挪到了一边！

烟尘瀰漫！露出了青石条后面一个黑黢黢的、不规则的洞口！一股更浓重的土腥气和金属锈味扑面而来！

何雨柱顾不上呛人的灰尘，立刻凑过去，打开手电筒往里照。

洞口不大，里面空间也有限。手电光柱下，赫然码放著三块长方体、表面粗糙、泛著暗淡黄铜光泽的金属锭！每一块都足有红砖大小，沉甸甸地压在洞底！金属锭旁边，还散落著几个锈跡斑斑的铜质齿轮和一些看不出用途的金属零件。

工业金砖？！还有废旧机器零件？

何雨柱心头狂跳！他立刻伸手进去，抓住一块金属锭的边缘，用力往外拖！

入手极其沉重！密度比普通铜铁高得多！表面粗糙，没有印记，顏色暗黄，带著明显的铸造气孔和氧化痕跡。没错！就是那种纯度不高（可能只有80%左右）、用於工业製造或战备储备的金铜合金锭！俗称“工业金砖”！这玩意儿在黑市上，价值比不上纯金，但也是硬通货！比大黄鱼更隱蔽，更容易出手！

他迅速將三块沉甸甸的金砖拖出来，又顺手把旁边几个看起来像铜的齿轮零件也划拉出来。用带来的破麻袋装了。三块金砖加零件，足有大几十斤！也就是他这万斤巨力，才能这么轻鬆地提溜出来。

做完这一切，何雨柱又把那块沉重的青石条费力地挪回原位，大致堵住洞口，用脚把散落的泥土枯草踢过去遮掩了一下。虽然粗糙，但在这荒山破庙，也足够糊弄了。

他扛起沉甸甸的麻袋，迅速退出破败的大殿。夕阳的余暉透过残破的窗欞照进来，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破麻袋里，三块沉甸甸的工业金砖和冰冷的铜零件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轻响，像是为这座死寂的破庙敲响了最后的丧钟。

何雨柱脚步轻快地走出山门，回头看了一眼暮色中如同巨兽残骸般的小庙，嘴角勾起一丝满足的弧度。这一趟，赚大了！许大茂？跳樑小丑罢了！这才是实实在在的硬货！是给何磊何玥攒下的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