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撇嘴保证,声音哀怨,
“我真的没吃炸串……”
当时在车里,应竹青在旁边不说话又掉眼泪的,
他哪里有心思吃啊?
那炸串他回来时,都好好搁在宋淮越车里。
“我现在饿了,你说怎么办?”
季眠抬腿,轻轻踹了一脚在男人身上。
迟云庭失笑,
“行,我负责。”
他挽起袖子打开冰箱,翻出一堆食材,动作利落,细致又从容。
锅里咕嘟作响,食物的香气瀰漫,
迟云庭端出来玉米排骨汤和一小碗青菜瘦肉粥,
顏色清淡,但味道香浓,
还细心在一边搭了下午烤出来的软麵包和一小碟温热的山药泥,桌上热腾腾。
季眠乖乖坐著看迟云庭在厨房里忙活,
心里那点对於alpha的迁怒早化成了水,
胃一叫,omega很自觉地拿起汤匙,小口抿著,不知不觉吃了个乾净。
迟云庭坐在季眠旁边,替他吹汤,时不时给omega擦嘴角,
眼神繾綣,柔得能在夜色里捧起一掬月光。
吃完饭,要休息的时候,
季眠懒洋洋的,刚走进臥室,就被迟云庭抱起,
动作里带著不容抗拒的温柔力道。
alpha把人放在床上,他慢慢俯下身,
眉眼温柔,却又压著一股只对自己omega才展露出来的占有欲。
“眠眠,你喊了我哥哥,对不对?”
他亲了亲季眠的眼角,
“宝宝,你现在得对哥哥负责。”
季眠眨著眼睛,唇瓣微微张开想反驳,却被温热的吻封住。
后面omega都快哭了,小声呜咽,却还是被alpha捧在怀里,轻声哄著,
“乖,別哭,
再叫一声哥哥好不好?
哥哥想听……好孩子……
不是欺负,哥哥只是……太喜欢你了。”
不管前一天如何狼狈荒唐,第二天大家都得各自照常生活。
各位打工人照常来到自己的工位时,没发觉此刻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郝振庭坐在主位,额头布满冷汗,死死攥著桌上的会议纪要,
他是当天才被通知要开股东大会,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
过来之后他发现几个股东面无表情,没人帮他说一句话。
他猛地看向应竹青,声音里压著怒意和慌张,
“你做这些是为什么?就为了这么点股份?
你要的公司,我给你!
你是我儿子,我能不给你?”
应竹青坐在长桌另一端,穿著深色西装,
扣子扣得规矩,脖颈处依旧繫著一条丝巾。
整个人看起来果断,理智,冷静得近乎残忍,他垂眸翻著文件,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你要给我?现在才说这话,是不是晚了点?”
“你妈是我真心爱过的女人,”
郝振庭怒声,低吼,试图和这个不熟的儿子打感情牌,
“我那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她知道我结了婚,她是自愿愿意留下来的!”
应竹青手里的动作终於顿了,他缓缓抬头,看向这个所谓的“父亲”。
“你还真敢提我妈。”
他的声音平静得诡异,
像用力掐灭菸头的时候,菸头冒出的嘶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