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了松领带,暗纹西装下肌肉紧绷,指节捏著报纸发出细碎的裂响——
《宫氏集团的总裁豪掷上百亿迎娶寧氏千金》:世纪婚礼將在圣约翰大教堂举行……
他突然抬脚踹翻路边的垃圾桶,惊得行人慌忙躲避。
冷风捲起报纸,恰好贴在他鋥亮的皮鞋上,寧风笙与宫燁相拥的照片被碾进污泥。
妈的,一只狗装什么深情?!
天空轰鸣著,几十架直升机排成阵型飞过。
包著红包和喜的礼袋隨机散落,掉在附近的柏油路上、树上、草坪上……
每个礼袋都附送一张烫金信笺,印著寧风笙被宫燁抱在怀里的侧影——他特意选了她在怀里笑靨如的旧照。
信笺是宫燁亲笔手写的印跡:
“诚邀诸位见证——宫某將於今夜拆封挚爱。笙笙,我爱你,永远为期,死亡为界。寧风笙小姐&宫燁先生”
“宫先生撒钱了!”
人群推搡著涌向街头!
直升机贴著摩天楼掠过,舱门大敞著往下洒落丝绸礼袋。
人们伸出手去抓、去抢,礼袋里有份额大小不同的红包。
据悉,最小的红包也有520……
最大的红包有几万,目前还没拆出来。
南川世爵的劳斯莱斯幽灵般滑过外滩。
后视镜里,宫燁的婚庆gg牌正被工人悬掛在大楼顶端——寧风笙的巨幅画像足有十层楼高,雪色婚纱勾勒出玫瑰纹路,裙摆下刻著一行字:
“爱情不是战场,胜了也不是荣耀。笙笙,在你面前,我甘愿输”。
……
酒馆深处,浓稠的黑暗裹著威士忌的苦香。
南川世爵陷在卡座阴影里,手指摩挲著打火机,金属开合声与隔壁的嗤笑纠缠在一起——
“嘖,圈內谁不知道宫先生玩得,女人换得比袜子还勤。”
“听说搞了个“前任博物馆”,”男人晃著酒杯,舌头髮直,“把睡过的女人內衣都裱在玻璃柜里展览……哈哈,什么cup都有,刺激。”
“这算什么?”刀疤脸凑近同伴,“上个月有个小明星为他割腕,血书就铺在宫家门口,你们猜怎么著?”
眾人屏息中,他猛拍桌子,“那疯子居然用血书擦了皮鞋!”
鬨笑声里,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压低声音:“要说这宫先生真是艷福不浅,听说这位寧家小姐早被南川少爷玩烂了……”
“南川少爷?你们说的是……北洲国的黑帝之王?”
“那还能是谁?当年南川少爷包下整个时代广场给她庆生,结果现在玩腻就扔了……”
”要我说这种又脏又破的鞋……宫先生怎么会看得上?他对女人一向挑得很。”
“这是南川少爷玩剩的破鞋!你们想捧臭脚都捧不上的那位爷——”
咔嚓。
打火机盖突然合拢的声音,像子弹上膛。
南川世爵起身,灯光流过他刀削般的下頜。昂贵的手工皮鞋碾过满地酒渍,在距那群人三米处停住。
他解开袖扣,摘下腕錶。
“继续说。”那嗓音宛如从地狱里发出,“破鞋?”
西装男醉眼朦朧地转头,在看到男人的瞬间酒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