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刚说学院这边准备出个年轻人和我接洽,我以为是哪家的少年俊杰,原来是你小樱啊。”媧女绷著脸老气横秋以上市公司ceo接见新入行小白时的姿態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趁著其他人都没注意忽然眨眨左眼拋来一个wink。
路明非嘆了口气:“这么多人在旁边你管我叫小樱真的会叫我顏面尽失。”
“我俩亲密无间,不过是母子之间的情趣罢了,谁会閒著没事看你笑话?他们笑话你,我还笑话他们都老得连自己亲孙女都不愿意跟他们亲近了呢。”媧女齜牙笑,终於还是没能撑得起老气横秋的人设,蹦蹦跳跳兔子似的跑到路明非身边,跳起来用一边的臂弯箍住了路明非的脖子,把比自己高了一个脑袋还多的男孩拉得不得不弯下了腰。
这时候芝加哥市政歌剧院的大门推开,老傢伙们出现在门口,他们见到来自大洋彼岸的贵客与一个稚气未消的男孩如此亲密,全都目瞪口呆。
“鬆手,鬆手,快鬆手……”路明非喘不过气来,又颇觉此时的举止会让太多不必要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
出现在歌剧院门口的老人之中,路明非只认得为首的那一个,年龄与昂热相仿、脊骨因为严重的钙流失而显得佝僂的西部守望快手汉高。
上一次见这老领导同样是在市政歌剧院,不过当时北美混血种正在这里举行索斯比拍卖会,学院从汉高手里一个亿买下了从三峡夔门的水下捞起来的七宗罪。
包括汉高在內迎接出来的每一个人都是白髮苍苍的老人,他们穿著黑色的礼服、戴著硬质礼帽,显然是精心打扮的一番,將自己捯飭成了他们那个年代最正式的模样。
甚至可以看见他们马甲的胸襟上还插著金链的怀表,有个傢伙手持鋥光瓦亮的菸斗。
见著这些人的一瞬间路明非就意识到即使自己已经非常確信媧女在周家的地位之高了,但可能他仍旧低估了这个大大咧咧小姑娘的能量。
昂热是卡塞尔学院近百年来权力高度集中的领袖,而汉高同样是北美混血种手腕最铁血的话事人。
有资格和汉高並肩出现在芝加哥市政科剧院的大抵都是些在地位上可能仅仅稍逊他一筹的名门世家大人物,可就是这样的大人物,在明知道中国方面派遣的出席者只是一个看年龄不过20岁的小姑娘的情况下,居然仍旧在媧女抵达目的地时出门迎接。
“明非你社交圈子很广啊。”昂热从驾驶座钻出来,立刻有服务生开著那辆加长林肯停去了歌剧院的停车场。
媧女似乎对昂热颇有些成见,在见到这笑容满面拎著新潮环保袋的老傢伙时明媚的小脸立刻拉了下来。
昂热无奈地笑笑,微抬双手在距离路明非和媧女两米开外站住,示意自己没有继续靠近的想法。
“怎么回事?”路明非压低声音。
“这老货以前觉得我是条龙,妈个逼的老娘在寢室里洗澡呢,执行部的斩首者小队就繫著尼龙索从直升机上吊下来破窗而入,美名其曰要把我送上仲裁庭……要不是反应快穿好了作战服本姑娘早他妈春光乍泄贞洁不存了。”媧女骂骂咧咧。
昂热也有点尷尬,“守夜人发起龙族入侵警告我们才动手的……”对这种乌龙事件,就算是昂热这种老傢伙提起来也觉得很有些丟脸。
“你们卡塞尔学院没有正规的管理系统,没有严谨的审核制度,想抓人上仲裁庭就抓人上仲裁庭,看不见一点规章制度,fbi抓人还知道申请个逮捕令呢。”媧女哼哼,
“再说了,副校长那老帮菜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他血统能有我高吗?弗拉梅尔一脉的底蕴能比得上周家几千年的积累吗?”
路明非算听明白了,合著以前在学院那会儿还闹过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