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点欢闻言若有所思,微微抬起头,一口咬著梅寂喜下巴上。
不痛,被咬的人心里却莫名发痒。
梅寂喜眸色黑沉,盯著池点欢,见这人咬完之后便缩了回去,有些恼地捏了捏他脸颊。
“骗子,说好在弯桥下等我回来的。”
池点欢意识朦朧,没听清他在什么,迟钝地眨了下眼就沉沉地合上眼。
见这人睡去,梅寂喜到底还是给他掖好被子,几息后,才屈著指节在床头的雕柱子上叩了三下。
窗外顿时跳进来一个黑衣人。
“主子,查清楚了,原先楼里那位公子已经跑出城了,这位似乎是凭空出现的。”
庄琛说完,將药递到梅寂喜眼前。
梅寂喜頷首,接过药。
“那两人......”庄琛问。
“杀了。”
“是。”
接了指令,庄琛便从窗外跳了出去,那两个男人平日姦淫妇女又作恶多端,杀得正好。
梅寂喜放轻动作给池点欢餵上解药,起身要离开,却听见池点欢含糊的声音。
“別走......”
声音很轻,刚落下便被风吹散。
屋里站著的人脚步顿住,半晌,还是折返回床上。
坐在床边,梅寂喜支著下巴看床上的人,除了头髮长了,几乎没有变化。
他伸手又捏了捏池点欢的脸颊,看到这人蹙起眉才好笑地將手收回。
“要不要同我回去?”梅寂喜问。
床上的人没说话,只是翻了个身。
梅寂喜於是把人翻回来,伸手捏住池点欢的嘴巴,替他答道:“好。”
得到答覆的梅寂喜又问:“还骗了我一套衣衫,准备怎么赔?”
没等他自问自答完,不堪其扰的池点欢一把拍开了捏住自己的手,含糊地骂了句:“滚。”
梅寂喜:“......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似乎想起什么,索性爬上床,分了一半被子盖好。
池点欢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有块凉凉的东西钻了进来,自然而然地滚了过去。
梅寂喜心道这可是你自己滚进来的,给这人又探了探额头,才闔上眼。
这一闔眼,就睡到次日一早。
日光透过窗台洒进屋內,將里头照得分外亮堂。
池点欢瞪著死鱼眼,伸手去推圈住自己的人,刚推上,手就被圈住。
头顶上传来道有些发哑的声音:“怎么了?”
池点欢也想问怎么了。
他只记得昨晚被塞进这间房里,然后喝了点酒......
思及此,池点欢顿时一个激灵,忙抽手扒拉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甚至拢得整整齐齐。
定了定心神,他才抬起头,抿著嘴,神色严肃,“我......”
刚说出一个字,头就被按了回去。
池点欢的脑袋被按在这人胸前,他有些莫名其妙地眨了下眼。
半晌。
窗台跳进来一个黑衣人,放了一套衣物在桌上,很快又跳走。
梅寂喜这才抬手在池点欢脑袋上揉了一把,“晨安。”
池点欢抿著嘴没说话,这声音很耳熟,像是昨日主位上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