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理了。
舆论……他们能搞,自己难道就不会搞?
正思忖间,陆临川路过一个热闹的茶楼。
门口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里面传出阵阵喧譁。
只见几个身著东厂番子服饰的人,正凶神恶煞地在里面抓人。
被揪住的是一个穿著长衫的说书先生,他挣扎著大喊冤枉:“官爷!官爷!小的冤枉啊!我犯了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抓我?”
领头的番子態度极其蛮横,抬脚就踹在说书人腿弯处,把他踹得一个趔趄跪倒在地,厉声骂道:“犯什么事,你心里没数?”
“詆毁朝廷国政,妖言惑眾!”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说,是谁指使你在这胡说八道的?!”
那说书人嚇得面如土色,趴在地上连连磕头:“官爷明鑑!小的、小的就是混口饭吃,那些话我也是道听途说,看別人都这么说,才顺嘴提了两句啊!”
“小的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传的!”
“官爷饶命啊!”
番子哪里肯听,揪著他的衣领就要往外拖,嘴里还骂骂咧咧。
陆临川看在眼里,心头一沉。
东厂的动作如此迅速且粗暴,显然是得到了旨意。
但这样可不行。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用强权施压封堵言论,只会造成人人自危、噤若寒蝉的氛围,甚至激起逆反心理。
若是京师上下都笼罩在这种高压之下,以后发行国债时,谁还敢相信朝廷?
谁还敢放心购买?
越想,陆临川越觉得此事棘手且紧迫。
舆论场上的被动,必须儘快扭转。
他不再犹豫,方向一转,也不去了,径直朝著皇宫的方向快步走去。
办报的事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