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军务,陆临川带著两名亲卫,来到了关押俘虏的阴暗帐篷里。
黑牙被粗大的铁链锁在木桩上,浑身血跡斑斑,显然已经受过一番拷打。
但那双眼睛依旧充满了桀驁与凶悍,看到陆临川进来,甚至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狗官!要杀就杀!皱一下眉头,爷爷就不是好汉!”他嘶哑著吼道。
陆临川面无表情,也没有发问,只是对旁边的行刑手示意:先打一通再说。
瞬间——
鞭子、烙铁、盐水……种种酷刑逐一加身,帐篷里充斥著皮肉焦糊味和压抑的惨嚎。
黑牙硬气得很,几次昏死过去,被泼醒后依旧破口大骂,拒不开口。
良久,陆临川止住了行刑。
他走到奄奄一息的黑牙面前,蹲下身:“骨头很硬,是条汉子。”
“可惜,用错了地方。”
“你可知,世间刑罚,远不止鞭挞火烧这般简单?”
陆临川开始用一种近乎学术探討的语气,缓缓描述起来:“有一种,叫做『水刑』。”
“用湿布盖住你的口鼻,然后慢慢浇水,你会清晰感受到窒息和溺水的痛苦,仿佛沉入无尽深渊,每一次都以为必死,却又在濒死边缘被拉回,循环往復,直至精神彻底崩溃。”
“还有一种,源自西南苗疆,叫做『蛊盆』。”
“將你与数十种毒虫放入一瓮中,密封埋入地下。”
“虫蚁会慢慢啃噬你的皮肉,钻入你的体內,那种万虫噬身的痒与痛,能让人发疯。”
“而你,会在黑暗中清晰感受自己一点点被吃空的过程,持续数日之久。”
“……”
陆临川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但他描述的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想像空间。
旁边的行刑手听得脸色发白,额头沁出冷汗,下意识地避开了陆临川的目光。
这辈子,寧可战死沙场,也绝不能落在这位陆大人手里。
黑牙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
这些闻所未闻的酷刑,光是听著就让他头皮炸裂,灵魂战慄。
讲了一会儿,陆临川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著他:“像这样的法子,我还知道很多。”
“你如果继续嘴硬,我不介意在你身上一一尝试。”
“最后,再將你凌迟处死。”
“三千六百刀,一刀不会少。”
他顿了顿:“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等我走出这个帐篷,你再想说,也没机会了。”
“你不会真的以为,官军想贏,一定要靠你的情报吧?”
“你的价值,並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大。”
说完,陆临川毫不犹豫地转身,向帐外走去。
脚步声一声声,如同重锤砸在黑牙的心臟上。
想起自从被俘就开始遭受的折磨,陆狗贼说的那些刑罚倒不像是骗人的。
不!
官军这么厉害,没我的情报也能贏……我撑下去有什么意义?
大当家……对不住了……我实在扛不住……
这姓陆的根本不是人!他是阎王!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