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的诉求是稳固统治,而法国无论是传教还是通商,都对阮朝的统治构成威胁,自然遭到拒绝。
故而,双方都满意而归。
与西方不同,双方的交易並未形成书面协议,只是口头应允,但双方都无意违背,因为这是一场双贏的合作。
刘远山满载而归。
待他回到新京,只见街头巷尾满是身著长袍或道袍的读书人。
他们有的留著辫子,有的是长发,还有的是短髮。
无一例外,他们脸上都洋溢著轻鬆与写意,以及对未来的憧憬。
“科举国考来了!”
猛然间,这样一句话闪过他的心头。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心生艷羡。
还得是读书好啊!我的儿子將来也要考科举,成为进士,光宗耀祖。
扭过头,他放下了车帘。
他抵达王宫,交出令牌,经过搜身后进入,见到了正悠然自得的魏王。
几株娇艷异常的卉,被魏王亲自挖土移栽至园,他挽起的衣袖上沾染了不少泥土,
“如何?”
徐煒警了一眼脚步匆匆的刘远山,直接发问。
“陛下圣明,越南王果然爽快应下!”
刘远山笑著说道:“河仙、练兵、崑崙岛,还有兑幣、贸易等事项,他都应允了。”
“互惠互利嘛!”徐煒隨口说道,“我又不贪图他什么,不过几个岛以及河仙罢了,法国才是越南的心腹大患。”
话虽如此,但能达成如此多的条件,仍让他欣喜不已。
越南可是拥有上千万人口的大市场,蜡烛、菠萝啤、生铁以及布匹等工业產品,这下都有了新的销路。
而且越南国內有几十上百万的明乡人,这也是徐煒颇为看重的。
“河仙独立刻不容缓!”
徐煒神色凝重地说:“你暂时还不能休息,过两天带三千正军去河仙,整顿各地官衙,使其成为魏国的海外辖地。”
“那氏呢?”刘远山轻声问道。
“任命郑成焕为河仙总兵,让他管理民政吧!”徐煒语气平淡,“毕竟他是个招牌,掛起来能让越南心里好受些!”
由郑氏主政,表面上看还是越南本土势力,自然能將反抗情绪降到最低。
等过上几年,郑氏献土归魏,封个爵位也就了事,届时也没人会说什么了。
“你说,越南人能抵抗住法国人的进攻吗?”
徐煒隨口问道。
“陛下,越南军队虽配备火枪,但吝嗇至极,每个士兵一年只能开五发子弹,吃空餉、奴役兵卒的现象屡见不鲜。”
刘远山认真地回答:“如果有我们帮他们操练军队,多少还是能具备一些反击能力的!”
“希望吧!”
徐煒感慨了一声,募然间又想起了日本。
此时的日本,幕府不也是巴望外援,想要消灭那些倒幕派吗?
为了杜绝日本走向工业化,徐煒觉得自已必须要做些什么:“你先別去河仙,去一趟日本。”
徐煒意味深长道:“德川幕府也需要魏国!”